不定明天就得有一个躺棺材里,这才敢大大咧咧应承下来,就当做好事,知道这两个老人没儿子送终,帮忙尽尽孝道,攒些yīn德。
这还真就是陈国斌的真实想法,这不叫恶dú,这叫精于算计。这不是心黑,这只是自我安慰。
这陈国斌一答应,张瘸子与赵八指就一股子兴奋,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两个老头晚年得子,张瘸子生怕这傻乎乎的陈国斌反悔,未免夜长梦多,立马就拉着yù言又止的陈杨直往里边跑,边走还边说着些关于针灸催眠的事情。
原来徐静生这犊子以前也被折腾过,听张瘸子说似乎只睡了八个小时,付出的代价不浅,得替张瘸子找仇家,就是当年抗日战争时毁了他们村子的日军指挥官,叫啥龟腾的蛋疼玩意,反正闹腾的事就是掘他坟,连他家祖坟也挖。
陈杨朝床上一躺,立马就瞅见张瘸子chā针的速度跟变戏法一样,还没缓口气,整个脑袋瓜就跟个稻草人似的乱七八糟,这张瘸子也不知唱着从哪学来的京腔,愣是越听越困,渐渐的就这么睡着了。
瞅着身旁叼着烟的高升,陈杨平静道:“似乎没这么简单吧?我记得有什么特训项目,对吗?”
高升点头道:“原本确实有一份特训项目需要你跟你兄弟完成,不过你兄弟估摸着走不成了,而你,没想到这一睡就是整整两天,所以这没考虑过的波折确实让人意外,我就打电话跟徐少商量了一下,把这的情况大致也说清了。徐少没正面答复,而是让我把电话jiāo给张老先生,后来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反正徐少最后放出话,让你清醒后准备准备,然后去香港跟大圈仔接洽。”
“现在?”
没想到徐静生这犊子也会这么大发慈悲,不过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陈杨也不会自作聪明提出些针对xìng的建议看法,省得自个堵自个心坎。
高升似乎也啥兴致做啥测试,徐静生jiāo代下来的事情以往一直都是以服从为宗旨,军人的优点就这样,只懂服从,伤脑筋动脑子死脑细胞的是劳人者的事,他一个劳动者还真没心没肺。
高升瞅了眼陈杨,平静道:“徐少没说,估摸着现在还在头疼该怎么把货运到香港,从上海到香港托着这么大批军械,走水路肯定玩完,如果走公路,又担心出事,这公路排查的情况太严重,每个省每座城市的策略都不一样,徐少现在估计也挺伤脑筋。”
陈杨皱眉道:“那就干等着?”
“别急,这事我们琢磨没用,相信徐少会想出法子,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高升这理所当然的模样就跟个虔诚的信徒一样,盲目,较真,现实社会到底有没有这上帝,不知道,正常人多半都是无神论者,但这种信徒就一个念头,信,真信,跟这种信徒说理,估摸着他能扯着嗓子跟你吼,还会给你扣上顶异端的帽子,指不定闹到最后自个就得死得不明不白。
陈杨很理智的保持沉默,他可没高升那体魄,他能打,但也是些下三滥的街边功夫,跟这种级别的特种兵对抗,陈杨没这信心,也没这胆量,不是怕,是丢不起这人,明知道打不过还招惹,这不犯贱?
赵八指笑眯眯来到这走廊,拍着陈杨肩膀道:“很久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了,年纪不大,经历这么复杂,给老头子说说,到底梦见啥了?先前瞧你那哭鼻子的模样,应该挺伤感的,是不是见着你爹妈了?”
估摸着先前哭鼻子的时候,这伙人肯定没少分析陈杨在梦境到底瞅着啥了,能让陈杨这么伤感,陈国斌就会认为,估摸着不是见着爷爷,就是那死去的爹妈,人之常情,不然也很难解释。
只不过事后大伙都没问,就这为老不尊的赵八指一个劲纠缠,童心未泯算不上,就是爱凑热闹,心眼不坏,就是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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