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名城,只是代表着该画逗号还是句号的难言抉择。
临走前没获得赵八指的寸劲指导,姑且算得上件遗憾,骨子里只剩下那重复再重复仿佛彻底融入灵魂的拳法,能不能应付这波涛汹涌的暗潮并不重要,但清楚那算不上真实的梦境其实就是另一面最真实的写照,能活着固然好,能顺利jiāo割更是桩心愿,真要是成功上位算不上奢求,但真到了那步也不能让这算不上现实的真实写照成为自个要遭祖宗唾弃的历史。
这,就是一个小人物在乘上架飞机直到抵达香港后的真实想法。
空手而来的陈杨也没啥行李,徐静生这犊子就给了张机票还有份港澳通行证,连个最基本的津贴补助都没有,这吝啬无耻显然已经上升到前无古人的高度,幸亏高升没这犊子缺心眼,临别前塞了两张1000面值的港币,不多,但也不少。
走出机场走上站台,一路上耳边听到的全是些听不懂的粤语,除了一句‘仆街’知道是些恶意中伤的敏感词,站在这高楼耸立人群涌动的国际名城,陈杨愣是觉得自个就是彻彻底底的文盲。
瞅着块牌匾似乎写着自个名字,举牌的是个司机打扮的男人,身段不高,走到这男人面前,陈杨只能用国语问道:“先生,你是?”
这男人恭敬道:“您好,我是下榻酒店的接待司机,请问您就是提前订房的那位陈先生?”
瞅着陈杨一脸茫然,男人也不介意,笑呵呵道:“差点忘了,是一位姓徐的先生替陈先生订的房间,麻烦陈先生出示一下证件,如果核对无误,还请陈先生先跟在下前往酒店办理入住手续。”
陈杨将那张港澳通行证jiāo到这男人手上,这男人立马从口袋中取出一张纸核对,然后点点头将港澳通行证jiāo还陈杨,笑眯眯道:“陈先生,这边请。”
要是提前知道徐静生这犊子早就安排好一切,陈杨也懒得在飞机上患得患失,这香港的物价不低,尤其爱宰外地人,算半个老乡的广东人也不见得在香港就能讨到便宜,至于只懂国语的大陆人更是被捧上凯子冤大头这高度。
估摸着高升这2000只能在香港住上个三五日的陈杨没少在飞机上琢磨这事,现在倒好,敢情还是小瞧了徐静生的心胸。
进了辆加长版林肯,没有引起香港人的特别关注,这似乎见惯不怪的场景只会给开这车的酒店涨脸,真要想博得他们羡慕嫉妒的目光,在香港这地就得靠自己,敢闯敢拼只是些不入流的古惑仔思想,香港回归前估摸着能成,只要没死基本都能混出个人样,就连张子强这种从底层发迹的小人物都能将香港闹得人心惶惶,说到底这胆识,在那个年代确实吃香。
只不过现在的人都不蠢,想上位光一股子胆识匪气还不够,还得够聪明,但这聪明还不能锋芒毕露,不然只是些耍手段却上不得台面的小聪明,闹心,真要是想震一震,还得大智若愚近似妖。
晃晃悠悠大半小时,进了这一辈子都没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糟蹋那被褥的豪华酒店,浑浑噩噩办了入住手续就给机灵的服务员领上了八楼的客房,没给小费,不是吝啬,是真没零钱,瞅着服务员满脸不悦外加鄙视的眸子,厚着张跟城墙攀比的老脸打开房门,立马瞅着一个红头发的东方女人端坐在床,对于一个陌生男人独闯闺房保持着一副宠辱不惊,但这走错门上错床还给主人家逮着,脸皮再厚的男人也会尴尬,急道:“对不起,小姐,我走错房了。”
原本还一股子愧疚的陈杨立马恶狠狠盯着先前给自己使眼力劲的服务员,敢情让客人出糗还巴望着捞偏门,这算哪门子服务质量?
服务员立马懵了,一个劲道歉外加仔仔细细核对房号,瞅着朝外走的红发女人,傻了,似乎女人并不介意,取出张港币递给服务员,平静道:“好了,这没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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