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去还笛啊!”
其实,有一件事儿倒真是忘了:这一老一少只顾聊得高兴,俱都忘了提及那灵漪儿的名号云中君忘了说,醒言也忘了问。
……
辞别了云中君,醒言便也继续赶路,往那花月楼迤逦而去。
一路无事,他便不住回想方才那异人云中君所说的话儿虽然他那得道成仙的诸般夸耀,流于套路说得不恭敬些,倒颇似老道清河的那些个陈词滥调儿。但他其余一些论调,对醒言来说还是颇为新奇,颇值细细玩味。
就这么走着想着,蓦的,醒言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心中不禁大呼不妙,赶紧将他手中那裹剑的麻布片再次扯开:果然不出少年所料,那把原本已是光华烁烁的宝剑,此刻却又回复了原态,又成了一段黯淡无光的旧板尺!
更糟糕的是,此后任凭醒言如何虔心呼唤,那剑儿却只是锋芒不露!
“罢了罢了,想不到这剑竟有如此自尊!原本还可拿它来砍竹削梨,剔剥兽皮这下可好,以后真个只能拿它当棍耍了!”醒言不住哀叹。
“唉,算啦,反正也是白捡来的……”少年一路安慰着自己,不知不觉又回到了花月楼。
……
此后的日子,又有些平淡如水。
已打定主意还笛的醒言,却又不再见那少女前来索要。当时又忘了问那云中君家居何处,也不好登门拜访。不过这样也好,虽说醒言因其自幼农家朴实的家教,深知非己之物不可妄取的道理,才这般打定主意坚要还笛;但实际上,他与这玉笛“神雪”相伴日久,如今一朝还却,竟还真有些舍不得。
忙时便来吹曲,闲暇便去游玩,日子就这样悠悠的逝去。
只是,在这些恬淡平静的日子里,不知不觉中,却有一缕yīn影,在成日悠游的醒言心中,滋生、蔓延,最后竟如骨鲠在喉……
这事儿还得从迎儿说起。花月楼中蕊娘身边的这位活泼小丫鬟,可谓是醒言的传声筒。虽然醒言平素,并不如何留意花月楼中的那些个飞短流长;但偏偏事无巨细,无论是啥鸡毛蒜皮,桩桩件件他都了然在胸!
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这位迎儿小丫鬟这花月楼中一有啥风吹草动,这位好奇心过剩的迎儿必定是多方打探;之后,定然第一个来寻醒言分享所得!
若是换在往日,醒言不免便有些不堪其扰;但最近小丫头无意提及的一件事儿,却让他留上了心。
原来,迎儿告诉他,她伺候的主子蕊娘,和她那位胡世安胡公子,已经好得是蜜里调油,看来已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因为,最近迎儿发现,那蕊娘都开始拿自个儿积攒的体己钱,供那胡公子花销了。看来,蕊娘已是打定主意,要跟这位胡公子从良了。
开始听到这消息,醒言倒也没有如何留意。因为那花月楼中的贞娘子、“花月四姬”中名声最着的蕊娘,和那位山东蓬莱的胡公子相好的事儿,花月楼中上上下下俱都知道。并且,人人都道这是一件美事须知现下颇重门阀,很少有恩客有心替青楼女子赎身从良。
这段将要成就的姻缘,还在花月楼中传为一段佳话,成了各位姐妹仰慕追效的对象。
虽说开始听得迎儿传来的这些消息,醒言心中还颇有些好笑,说这这小女娃儿倒恁地能扯,这众所周知的事儿,也能没话找出话儿。可听多几遍之后,醒言便有些留上心。
从前常受蕊娘恩惠的少年,开始隐隐感到一份不安。
因为,醒言知道,在所得之资几乎全都要上缴老鸨的情况下,这青楼女子的体己钱,积攒起来很不容易。这些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私房钱财,都是要等到自己年老色衰之后,防身用的。因此,这青楼jì nǚ的体己钱,若非到了紧要关头,一般不会动用。
要说,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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