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这明丽少女,却是轻哼了一声,便将眼神转开。
听得灵成子等人与这新进几位道士一番寒暄招呼,醒言这才知道,原来,刚进来的这几位,却分别来自两个与那上清宫同样名震天下的道教名门:委羽山之妙华宫,鹤鸣山之天师宗。刚才这位神情高傲的年轻女子,正是那妙华宫的门人;而那位进门时头戴竹笠,脚踩芒鞋的红脸膛汉子,竟是那天师宗的当代掌教天师张盛!
“唔?难道老天真要让俺折福?!今日竟让我见到这许多平常只在传说中的道家大人物!”
虽然这几天惊奇不断,但乍睹这许多高人莅临,醒言心下还是震撼异常。
不过,在那激动之余,醒言却突然发觉,自家正面临着一个天大的难题: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有了昨日三清教的前车之鉴,不用说,这天下三大教门重要人物,今个儿齐来自己家中,拜访他这默默无闻的张家小庐,非为别的,定是为在这马蹄山上修立道观而来。
还没等醒言这暗自叫苦的主人开口,却已听得这几位道教高人之间,互相唇qiāng舌剑起来。原来,那多收女徒的妙华宫,这次来了位教中长老,玉善师姑;而这位面若寒霜的冷艳女子,正是那妙华宫掌门的嫡传之徒,卓碧华。
听得灵成子几人的寒暄,这位年方少艾的卓碧华,却是那妙华宫年轻弟子之中的翘楚人物。
听得这几位世外高人你来我往的争论,醒言一时竟是chā不上嘴,只好在一旁听着。
虽然,这几位道长言语之间颇为客气,但醒言听得出来,这几位道家高人言语之中,对自家这马蹄山场,均是势在必得,毫不相让。
无论是那上清宫的灵成子、天师宗的张天师,还是那妙华宫的女道人玉善,皆都列举着诸般理由,阐明自家教门要在这马蹄山上开山立观、弘扬道家真义的宏大愿心;言语之间,俱都希望另两家道友,能看在同是道家一脉的情份上,予以相让。
那上清宫的灵成子道长,也就是原来的“成叔”,醒言早已熟识;在他印象中,灵成子是个非常和蔼的长者。但许是此事乃关系自家道门前途的大事,在那言语jiāo接之间,却是毫不相让。
当然,灵成道长言辞之间,还是颇为礼貌客气,反倒是妙华宫那位女道长,言辞却要犀利得多。而那天师宗的张盛张天师,虽然也是好不退让,但在醒言看来,这位张天师倒是颇为豁达,说话之间自有几分洒脱之意。
现在这位闲坐在一旁的马蹄山主,倒有些穷极无聊,时不时瞅那同龄的年轻女道姑卓碧华两眼;被她发现后毫不留情的瞪回之后,便又与那清河老头儿扮些鬼脸那个善缘处的老头儿,似乎也是被自己师叔强拉来带路,本人对这事儿似是毫无兴趣,现在正饶有兴味的陪着少年在那儿挤眉弄眼不已。
醒言正自无聊,却突然听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位上清宫的灵成道长,见和妙华宫、天师宗的道友争执不下,便另辟蹊径,将这事儿着落到醒言头上。只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两位道友且住,贫道倒还有一事相告。”
“嗯?灵成道兄有何事相告?”
“是这样的,贫道其实早与这马蹄山主一家相识。五月之前,贫道便在这张家住过一夜。当时虽与这张家少年只是一面之缘,却觉这少年夙有慧根,与我道家颇有渊源。于是贫道回得那罗浮山之后,便禀与掌教师兄得知。听得我那清河师侄提起,这张家少年颇有向道之心,于是我等便已商议停当,准备收他为上清宫门人。”
灵成道长抿了一口清茶,又接着说道:
“最近,贫道又听得张家小哥诸多事迹,便对他入我门中之事,越发的期许。在贫道此次临行之前,掌教灵虚子师兄,已吩咐贫道,要将这张家少年,破格委任他为『四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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