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施展开遁水之术“辟水咒”,朝先前来处的岸边鼓浪推波而去。一边回游,一边苦笑着在心中思忖道:“这小丫头,也不知是何来历;人都说『神目如电』,今日看来,这小妹妹即使偶尔也有看走眼,也离神目差不太远了……”
回到岸上,便见寇雪宜与樊川润兰二人,一直都在那处等候。见他俩归来,这几人便一起踏上归途。
就在醒言他们齐往浈阳回归之时,却不知在头顶高渺的云天上,正有人目不转睛的朝他们细细观瞧。
过得一会儿,就听得那堆沉寂的暗紫云团中,忽响起一个恼怒的声音:“灵漪这死丫头,连这事也要抢在我前面做!哼哼!”
稍停一下,语势又变得颓然:
“又、又被她比下去了,呜~”
这句不甘心的话语,正从天边一片紫色的暗影中传出,却丝毫看不到说话之人的踪影。就在这话音刚落之时,暗影旁边一大团紫色的云雾,竟忽然幻出一张大嘴,在那儿开口应道:“主人别生气,那黄角小丫头如何能跟您比!依属下愚见,四渎小龙女虽然表面看起来玉洁冰清,其实内里也没甚好眼光,和主人您正好相反……”
“闭嘴!”
一声娇叱,喝断这句古怪的吹捧。见满腔好意只换来主人暴怒,这片能说话的紫云团顿时一阵战栗,抖落不少云片碎屑,再也不敢吱声。这回还算幸运,自己这位恼羞成怒的小主人,现在两眼只顾盯着大地上那个一心前行的身影,一时也没顾得上惩罚它。
专心看了一会儿,这片紫色暗影中忽又发女声,对身旁怀着惊惧的云团说道:“嗯,不用害怕,我看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看来那龙丫头确实没眼光,我也看得好一阵,就是看不出这小道士有甚出奇处!”
“当然当然,主人您向来都明察秋毫!您看不出,就是没有了!”
对属下吹捧,那紫影中人浑然不觉,还是只顾从云隙盯着下方那人,心中暗暗忖道:“哼,我倒要看看,这小道士究竟是什么样人。虽然本不关我事,但这没眼力的灵丫头是自己死敌,已是众所周知;如果她竟喜欢上一个庸人,传出去也会连带坏了我的名声!”
就在这时候,已被暗中盯牢的少年旁边,那个娇柔怯弱的县令小姐,经了这番折腾,饶是春风和煦,也忍不住“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见她寒凉,樊川自是问长问短,醒言也在旁边笑道:“彭小姐如此,应是有人挂念了。”
听他这般说,小琼肜便扑闪着眼睛问为什么。醒言告诉她,如果谁被人牵挂想念,便会打喷嚏。听了哥哥的话,小女娃儿就有些难过,说如果这样的话她就从来没人想念牵挂;于是之后又费得她堂主哥哥好生安慰,力陈这只是传言,其实并不准
说到此处,高天云影中那人便冷冷接道:
“很不准!”
于是地下的少女便破涕为笑,欢叫道:
“哥哥你说得对,天上也有位姐姐说很不准!”
见琼肜开颜,醒言也不敢追究她的荒唐言语,便牵着她的手儿与其他几人继续赶路。只是,这小女娃儿被哥哥拉在身旁忙着赶路之时,却忍不住回头,满脸迷惑的看了天边云霞一眼。
那处,正有条绵亘千里的云团,泛着幽暗暝惑的紫光,蜿蜒伸向天之西南……
南海神灵与浈阳县女的婚事,进展顺利得大大超出少年的预期。醒言原以为还要费得自己多番口舌,却谁知那浈阳县主彭襄浦,一听他字斟句酌的把事情说完,便当即一口应允!
见这位方正的彭县公如此好说话,倒把醒言倒憋了一口气;那许多精心准备的雄辩话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全被生生堵回。
此际醒言与县公甚是厮熟,便忍不住问他为何如此爽快却听彭县公说,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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