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院墙,那族长看不见,但醒言说话时仍然双手抱拳,躬身作礼。听得他恭敬回话,那屋内族中便应了声:“哦,那进来吧。”
醒言听了,“吱呀”一声推开篱门,便进到院中。这三人正走到院中那棵大樟树下,正要往人声传出的西厢房迈进时,却又听房中传来苏黎老苍老的声音:“张家小哥,实在抱歉,老朽屋中不方便有女子进入,你还是一个人进来吧。让你两位夫人在院中看会儿景吧。”
“好!”
回头跟琼肜雪宜略略示意,醒言便探手按了按腰中剑,抬步就朝苏黎老屋中大步迈去。
“老族长,您这是在练法术?”
小心着迈入房中,醒言便看到那位干瘦的老村长,正盘腿坐在木板床上,眼皮闭合,口中吐纳呼吸,彷佛正在炼气。听他问话,那苏黎老族长长长的呼了口气,便伸腿迈下床来,呵呵笑道:“嗬,见笑了!哪里是法术,这只不过是老汉习了些吐纳法儿,闲时练着耍耍,保养残身而已。”
“哦,这样啊。”
醒言听了这答话,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此后又拿眼光在房中扫扫,发现这族长的居室甚是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长条凳,一张梨木桌,桌上放着一只粗陶罐,还有几只喝水的茶碗。看来虽然这翠黎村变得富庶,但族长房中依然朴素如初;朝四处大致看看,整个屋中也只有木门旁靠着的那柄鹤嘴锄,还有土墙上挂着的那支拂尘,看起来能值些钱。
“敢问前辈,您也修习道术吗?”
踱步停在墙上挂着的那柄道门拂尘前,醒言不经意的问道。
“小哥说笑了,老汉一个荒村野老,哪会什么道术……”
“是么?”
醒言闻言,头也不回,仍是一副好奇的语气,追问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拂尘上依附的清气,只有修道人才有呢?”
听他问起这话,在他身后的那位苏黎老族长,那满面慈祥的笑容已悄悄凝固,换上一副与他模样极不相称的狠厉神色。只是虽然他脸露凶相,但口中却依然笑答:“嗬,嗬嗬”
“小兄弟,什么是修道人?什么是清气?老汉见识少,你跟我说说吧……”
平和的语气中,这位在醒言背后目露凶光的苏黎老人,已变得判若两人;一边在口角边呲出白亮锋锐的牙齿,一边朝门旁悄悄挪去,慢慢伸手握起那柄锄头就在他干枯的双手握上锄柄时,那柄原本黯淡无光的农家锄头,忽然光华暗闪,已变得精光湛然!
“说说吧,什么是修道人……”
yīn恻恻的语气中,苏黎老已握起寒光湛然的鹤嘴锄,对准那位仍然懵懂不觉的少年后脑勺,“呼”一声狠狠劈了下去!
第三章 卧雪眠云,访离魂于山yīn
正当醒言立在族长房中,对着墙上挂着的那柄拂尘出神时,那位先前对他一直优礼有加的苏黎老族长,却在他身后忽现狰狞面目,虽然言语间仍然不动声色,但在醒言看不到之处,已是悄悄握住那柄寒光隐隐的鹤嘴锄,轻轻举过头顶,然后“呼”一声朝那个似乎毫无知觉的少年劈去
“当!”
几乎只在毫厘之间,这yīn风惨惨的土屋内便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铁器撞击声。
“呀!没想族长您如此勤力”
先前恍若不觉的少年,此刻已回身挥剑挡住猛力砍来的铁锄,望着这惊愕的老族长一脸懵懂的问道:“只是老族长您勤勉便罢了,可我不是田地,为啥对我挥锄?”
“……”
听得此言,原本惨然变色如若鬼魅的老族长,忽然间又回复慈祥和蔼的神色,“唰”一下收起锄头,老着脸皮说道:“呀!张公子好身手,老汉倒不是锄田,只是想试试你身手罢了!”
此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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