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黎族民,甚至那走不动路的老祖父老祖母,都让人搀着颤巍巍走过来一起庆祝。被火光照耀得红光粼粼的碧水塘畔,汉子们大口吃ròu大口喝酒,姑娘们则载歌载舞,欢庆妖魔剪除。这发自内心的欢声笑语如此响亮,不时惊飞起远处山坡上栖息的夜鸟。
今晚参加篝火晚宴的宾客,全都是盛装而来。那苏氏夫fù,一身黎装,静静的坐在篝火旁看大家歌舞。火光中醒言看去,那夫fù二人被篝火映红的脸上,都露出发自内心的欢笑,显是已经把心结解开。
正看着,旁边忽响起一声脆嫩的问语:
“哥哥,我现在好看吗?”
醒言转过脸去,便看到那个小少女正穿着刚收到的衣物,倚在她雪宜姊身旁,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醒言于是便仔细朝她望去,见琼肜现在身上这件红黄白相间的黎家套裳,纹样配色和谐流丽,头巾、筒裙上又坠着许多云母流苏,在篝火的映照下光彩流动,熠熠生辉,动一动便一阵“丁令令”脆响。醒言看得清楚,在这绚丽华美的黎家衣裙映衬下,本就粉妆玉琢般的小少女,更显得娇美可爱,明艳非凡。
醒言看得一时,正有些出神,忽察觉那美貌小少女还在等着自己的答案。因自己看得时间久了,那位本就不太自信的小姑娘,现在脸上神色怯怯,生怕自己喜欢的哥哥说出不好的评语。
正当琼肜心情紧张,便听到自己哥哥的评价:“琼肜妹妹,不是你现在好看”
“啊?”
小姑娘一听,眼眶中顿时泪水打转。
见得这样,醒言不敢再多逗她,赶紧把话说完:“是这样,琼肜不是你现在好看,而是一直都好看,现在更好看!”
“呀~”
听得这话,小少女顿时破涕为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逐颜开。
闲言略去,大约两个多时辰之后,这样欢庆的篝火宴会便告结束。
有些让醒言始料不及的是,因为这样的篝火晚宴,打今日起,这火黎族便遗下一个节日,每年这一天,都要摆上这样的露天篝火晚会,以庆祝这一天上天派使者来帮他们赶走恶魔。这一天,便称为“火把节”。如果以后有谁要问,为什么黎家这一脉的火把节和他族日子不同,火黎族中的老人们便会跟他们讲起一个久远的故事,主角便是两个少女和一个少年。当然,随着岁月流转,这传说多年后,细节多少会有改变。
再说醒言,现在已和雪宜琼肜回到水西的宜雪堂中。小小的草堂里,已点上两支蜡烛;醒言和琼肜便围在桌前,看那个恬静的女子在烛前穿针引线,缝补破露的衣物。
“雪宜这份定力,真是难得!”
此刻看着烛光中那位女孩儿,一副恬闲自若的姿态,醒言心下不禁十分佩服。篝火晚宴结束到现在,那响亮的欢呼声彷佛还在他耳边震响,一时半会儿都静不下来。
冬夜的夜晚,静谧安宁;几位烟尘中行走的小儿女,此刻终于得了空闲,在僻远山村的草堂中,静看眼前这烛影迷离。
依着哥哥的样子,帮雪宜姊挑过几次灯花,让烛光更加明亮,琼肜便问:“雪宜姊,能缝得和以前一样好看吗?”
“能。”
雪宜肯定的答了一句,拈着手中银针,在头上青丝间蹭了几下,又继续安静的缝补起来。摇曳的烛光下,冰清玉洁的女子穿针引线,偶尔拈起线头,在贝齿咬断,整个的姿态显得无比自然熟练。
见到她这样清恬的模样,不知怎么,静静相陪的少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今日碰到的那个蛇妖。一想到这,有些往事便不由自主浮上心头。望了望烛影摇红中恬闲的女子,醒言不禁想到:“奇怪,想往日我将她蛇大哥不幸打死,她后来打过我一掌后,却再没怪我。”
想到这,又想起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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