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畔东边的礁石上等他,想听他说说此行任务完成的情况。
……夜晚的海边,艳冠四海的娇女正是盛装而待;再次见到她时,醒言只觉她明艳如故。朦胧夜色里,一对柔白灯笼光影中,幻丽宫装拥簇下的娇媚容颜喜逐颜开,也只有等醒言之后言谈里细心地体会,才发觉眼前尊贵娇娜的龙女,盈盈眉眼里已添几抹雨烟般的憔悴。
见得这样,体恤的少年在龙女不由自主地追问中,便把那数天前海上惊魂的故事尽力轻描淡写,叙述得就好像自己只是刚去海外游玩几天一样。
只不过饶是这样,那心窍玲珑的龙女还是从少年简略得不能再简略的言语中听出些蹊跷;再结合乖巧的小妹妹在一旁不时补充的只言片语,便让一直牵挂的少女惊心不已。
在这海涛不住涌击冲来的礁岩上,依偎在少年身旁的龙女正是患得患失,喜忧参半。她喜的是,自己眼光果然不错,当年看似那样惫赖的人物,居然还超卓出群,省得本公主今后费神盼他上进;担忧的则是,身旁这少年本事越来越大,以后便一定会多涉险地,万一哪回……
每想到此处,便吓得胆大无忌的龙公主再也不敢想下去。
说起来,这一回灵漪和醒言分别半个多月,现在重新见了,倒好似离别几年一样;除去开始略略说过的那些军族大事,接下来的琐碎话儿却似乎永远也说不完。色授魂与,引颈jiāo眉,绵绵细语直到大半夜,两人却还是兴趣盎然,满腹的知心话儿便似眼前这不断涌上沙滩永无断绝的潮水,怎么也说不完。于是,等过了中夜之后,灵漪问过醒言,便命那两位一直替他们打着灯笼的龙宫侍女送走那个早已呼呼大睡的小女娃,然后他俩便索xìng呆在这海石礁岩上,在满耳的潮声中相互依偎着等待海上日出的到来。
话说就在醒言回到伏波海域、同灵漪一同观看沧海日出这天傍晚,四渎之主云中君便在伏波洲四渎大帐中大摆宴席,为凯旋归来的少年堂主接风洗尘。略去席间琐事,金壁辉煌的龙帐里一番觥筹jiāo错声中,醒言也终于渐渐明白这些天中南海发生的大事。原来,几天前就在云中君亲率四渎玄灵水族妖军大举围攻下,此际孤悬南海龙域外围的神牧群岛一岛三洲,迫于大军压力,最后终于在为首的神牧岛灵族“旭日重光神”带领下向云中君投降,宣布弃暗投明,效忠南海龙神蚩刚大太子伯玉,而不再承认三龙子孟章为南海共主。
就在酒席间,醒言也看到特地前来给自己道贺的神牧群岛居民,便发觉那桑榆、南灞、中山三洲的土着精灵全都长得精明强悍,额突口阔,貌略类猿;他们事实上的领主旭日重光族长老,则个个都是一副神人体相,峨冠博带,衣袖飘飘,行动时黑袍边银雾缭绕,有如仙云,果然不愧是南海中远近闻名的神人族裔。
醒言听说,四渎老龙君不到十天内便攻克神牧三洲一岛,正是因为神牧岛上这些神仙一样的人物深明大义,为免岛上生灵涂炭,便不待战火烧上岛屿,当四渎玄灵大军还在外围布阵之时便倾巢出动,真心降服。
对于他们这样不战而降,醒言倒毫无轻蔑之意,反觉得他们无为而为,倒真似自己上清门中一贯追随的教义。这般想着,酒酣耳热的道门堂主便执起酒杯,走到几位旭日重光长老近前搭讪起道家修行之事,看看是否同道。在他一问之下,也不知是否这些新降之人竭力讨好这位刚刚崛起的少年神豪,只被稍一询问竟个个都说自己对清静道家甚是仰慕,和醒言对答时竟还能引经据典,说得极为投缘。
且不提仙风道骨的南海灵族竭力奉承这位道家少年,再说大帐中的饮宴。酒过三巡之后,那大帐正中的歌舞场前,竟突然起了些风波!
当时,醒言正和南海中的前辈谦谦对答,正说得入巷,却忽听左近一阵杯盏乱响,回头一看,只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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