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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衣服,表示我不可能。这时,雪狼和巴克一起叫了一声,于是其他的四十多匹狼都围了过来,紧紧地挨到了我的身旁,他们站着,在我身体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又一个圈,像是一层又一层城墙,挡住了南行的北风,我顿时感觉不再那么冷了。我的眼睛湿了。

    有人说狼是冷酷无情的动物,也有人说狼是死神的化身,更有人说他们天生就应该遭到诅咒。那么,请问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有时什么动物呢?我所遇见的能够如此待人的人类,又有多少呢?

    我决定,我要活下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决定,我要保护他们,如果有一天我不为他们而反抗,那一天我死了。

    我打开了yào箱,yào箱具有保温功能,因此里面的yào水不至于变成固体。我撕开了伤口处的衣服,已经不那么冷了。巴克将木块递给我,我将它咬在了牙齿中间手术中我是不可能使用麻醉的,即便是局部麻醉也不可能。

    我打开了折叠式聚光镜,这使我能够看见我伤口的情况。我还接上了微型体征仪,以检测我的各项指标。一般,医生只能按照仪器和眼睛来手术,而现在,我除了仪器和视觉,还有更精确的感觉作为依据。理xìng地看,我的腹部较为平坦,呼吸并不是那么容易,有些挫感。腹肌紧张度较高,尤其是右上部分的腹部,手指压上去有难以言喻的痛感。我做了更细致的检查,发现我的腹部前壁右侧肋骨弓与锁骨jiāo点处有一个弹孔,直径大约一厘米不到。而在弹孔的周围,有少量的渗血。我静下心来,还隐隐感觉到肝脏有些疼痛。因此,我立刻作出了诊断:子弹击中了右上腹并形成了一个贯通的伤口,肝部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可能还涉及到肾脏。

    于是我立刻用了少量凝血剂止住微量的渗血,然后开双路加盐水加压静滴。过了一会儿,我在腹部注shè了少量肌ròu松弛剂和凝血剂,随后取出手术刀,在腹部划开了一道口子。要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过程!如果你想体验一些当时的感觉,你可以试试用刀在手臂的肌ròu上划一下。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呢?就像是金甲虫钻透了身体。肌ròu松弛剂在减痛方面起不了多大用处,疼得我咬紧了嘴里的木块,牙齿嵌入了木块半厘米深。

    我停顿了一会儿,因疼痛而模糊的眼睛恢复了清晰。通过镜子,我发现肝脏的膈面有一个小裂口,而在靠近右后腹壁处有一处直径2厘米的伤口里面慢慢地渗出了鲜血。子弹就在里面,而我现在需要将它取出来。如果不及时取出,必定会有生命危险。这个过程无疑是极其痛苦的。我不知不觉有了打退堂鼓的心理。我害怕,这是真的。

    我用余光看了看雪狼,他也正盯着我。他的瞳孔比正常情况下变得更小,这表示他正处于很大的焦虑之中。他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任凭飞雪覆盖他的毛发。我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一股劲儿了,这是雪狼给我的。我关掉了聚光镜,因为我不想看到我那血淋淋的创口,尤其是镊子伸进自己的组织肌ròu时的情景。接下来的一切全凭感觉。疼痛仍在继续,镊子伸进腹部的瞬间带来了一阵凉意,但是当它碰触受伤的组织时,更为钻心的疼痛不可避免。我隐约之中感到自己越来越乏力了,我赶紧停下来,等候意外的发生。果然,很快体征仪就发出了警报,我的血压已经低于了正常值的临界。我立刻配制了多巴胺200微克静脉注shè,待血压平稳后继续手术。十分钟后,我再次注shè多巴胺并加大了剂量。

    寂静中,我听到了金属相击的声响。总算找到子弹了!我用镊子夹住了子弹,并慢慢地向外拉。我又感到了一阵剧痛,牙齿咬得更紧了,额头在冰冷的环境中渗出了汗。随着一声新生的啼叫,子弹终于重见天日。我缝合了膈肌,并清理了伤口。最后我滴上了组织修复液,两只手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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