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讨厌卖关子的人。
“你怕了吗?”她突然冲到杜雨洁的面前,扶住她的肩膀狠狠地说。那双漆黑的眼睛如同死尸般没有半天活气,她地盯着杜雨洁,里面燃烧着一种叫做疯狂的东西,令人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杜雨洁舔了舔自己的唇,凝神看着那张曾经灿烂笑容的脸此刻浸透了死亡的气息。那是是墨言的脸,可是缓缓地在杜雨洁眼前浮现的竟然成为笛子的脸!她吓了一跳:不,笛子已经死了,这不是笛子。
杜雨洁被墨言突然拉到路家云的病房里,说不怕那是假的。只是这个时候害怕并不能帮她什么,她愈加地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种平常所没有的淡定。她回望着墨言的眼睛良久,终于缓缓地问:“你刚才对梅若云做了什么?”
“什么事情?”墨言毫不在意地反问。
“以梅若云的个xìng来说,她绝对不可能你让她做什么事情,她就做什么事情的。”更何况是去看漏水水管这种莫名奇妙的事情。杜雨洁指出这一点,她刚才叫喊梅若云的名字,她根本就没有人理睬,若是平时的梅若云,这绝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这说明了什么?”墨言突然用漠视的态度接杜雨洁的话,她幽幽地吐出一句,“很少有人听到我的命令不服从的。”
杜雨洁的心里犹如坠入一块石头,有些晕晕乎乎。在墨言的话语中寻找蛛丝马迹:她能够令一向骄傲的梅若云乖乖地离去,也能让医生离开工作岗位,或者她可以让其他人做更加可怕的事情……联系到之前的一些事件,是不是她做的?可是为什么她能做到呢?她到底是什么人?
墨言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黑紫色火焰,仿佛是一道脆弱不堪的情感在不停燃烧。她的眼神简单而纯洁,仿佛是个天使,但是一抹诡异的嘴角弧线却彻底破坏了那种协调感……她突然而至的沧桑之态令杜雨洁不明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准备伤害梅若云吗?天呢!你能不能不要瞒着我了。还有这和路家云有关系吗?你把我带到这里不会仅仅是为了让我看到路家云这幅样子躺着吧?你说你要告诉我的事情呢?”
“路家云是我弄伤的。我原来甚至可以帮助他去死。”墨言抱着自己的胳膊,宛如困兽,痛苦地抬头似乎要望天,可是头顶上只有苍白的屋顶。
她时而疯狂,时而脆弱,又时而轻蔑的样子让杜雨洁摸不着头脑,墨言的内心也许矛盾重重,但是究竟是什么令她如此折磨?
“你到底胡说八道什么?”杜雨洁指着路家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是我。”墨言走到路家云的身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冰冷而纤长的手指像是在触摸一个艺术品。她低喃地说:“是我,是我弄翻那个书架,把他压在下面的。”
墨言的语气让杜雨洁胸闷到气结:“为什么!”
“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袁心笛去死。”墨言的话让杜雨洁生出了一层冷汗,“我喜欢他,我想成全他。”
杜雨洁只觉温热的血液冲上脑门,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确定你能成全他吗?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吗?即使你能杀死他,但是能让笛子重新活过来吗?你甚至连笛子的魂都找不到!成全路家云,你这算是哪门子理由!你疯了!”不管接下来墨言究竟想要说些什么,但至少杜雨洁还没能够接受这个信息。
笛子死了,路家云想要代替她去死,而墨言声称要成全他。
可是为什么路家云要后悔?因为他不想让笛子去死!?
为什么墨言要成全他?只是因为喜欢路家云!?
天呢,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思维?他们都疯了吗?
“我不能成全他?”墨言无声地笑,怠惰悠闲地好像从没有过,“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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