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走吧。”
走出没多远,刚刚那辆摩托车轰鸣着又回来了,蹭一下停在我们身边,开车的年轻人头发染成炫目的黄色,冲我们吹口哨:“两位美女,去哪儿呀?”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暗暗打开手机页面,打算对方一有异动,我就立刻报警。
方萌萌阴沉沉地立着,没理黄毛青年,黄毛抬手捋一捋头发,继续嘚瑟:“两位美女,要不要我带你们一程?”
“不用了,我的司机就在前面等我。”我急中生智,模仿者郑夫人高归冷淡的模样,淡淡拒接。
黄毛青年上下打量我两回,吹一声口哨,“有钱人啊!萌萌你从哪儿认识的?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呗!”
“你们认识?”我问方萌萌。
“不认识!”方萌萌反应很大,“我才不认识这种王八蛋!”
黄毛混混从摩托车上翻下来,一摇一摆地走到我们面前,“好歹也是这么多年青梅竹马,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啦?”
说着摸了摸方萌萌的头发。
方萌萌一把打开他的手,怒道:“黄小虎,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看看大家是帮我还是帮你!”
这一带都是邻里邻居的,当年在一个厂里干活,后来在一片小区生活,互相之间都很熟。方萌萌长着一张无辜的清丽面孔,相比之下,这位黄小虎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不用想就知道邻居们肯定会向着方萌萌。
黄毛还想再说话,方萌萌又道:“我们还有事,你别再缠着我了。你再捣乱,我就去告诉黄爷爷!”
黄小虎脸色一下子变了,哀求道:“萌萌姐,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爷爷!我再也不给你捣乱了还不成么!”说完翻身上车,一溜烟跑了。
方萌萌木着脸:“那是我们一栋楼的邻居反正这边不是我这种不思上进的女孩子,就是他那种混日子的男生。”
风津镇上也有很多这样的少男少女,对我来说并不稀奇:并不是只有程嘉溯那样的,我这样的生活方式,才是有意义的,别人有别人的轨迹,只要不违法乱纪,我并没有立场和资格去鄙视别人。
接下来的路程再没有意外,老街上开了一家小咖啡馆,看起来门庭冷落,招牌上落了一层灰,但那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咖啡馆了。
方萌萌带我进去坐下,画着浓妆的老板娘走过来招呼:“要什么?”
“两杯咖啡这里只有速溶咖啡。”她后半句话是对我说的。
老板娘“切”了一声,“要不然呢?想喝手磨咖啡,你得有钱。”
这附近的人,纵然有钱也不会选择咖啡这种无用又苦涩的东西,所以咖啡店还真没什么顾客,我看到旁边有两张桌子被改成了麻将桌,显然那才是这个咖啡店的主要收入来源。
不一会儿咖啡就端上来了,我盯着咖啡杯口的污渍,心想:我可能也被程嘉溯传染了一点洁癖。
方萌萌也没喝,借着咖啡的袅袅热气隐藏了自己的眼睛,问我:“你来做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我从随身的包里取出解聘书,推过去:“看看吧。”
方萌萌只看了开头,就没再看下去,扯扯嘴角:“我早就不在乎了。”
她爱慕了那么久的程嘉溯讨厌她,她最宝贵的贞操被郑与泽取走了,再在唐韵待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说刚刚进入唐韵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和期待,那现在就只剩下无限的讽刺和悲哀。
成也郑与泽,败也郑与泽,她并不觉得自己离开唐韵有多冤枉,但她恨郑与泽拿走了她珍藏了许多年的东西,现在她真的成为她曾经不屑的那种“脏”女人了。
“还有什么?光是解聘书的话,应该没办法劳您大驾吧。”方萌萌把解聘书压在手底下,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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