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忘记还有这件事不要担心,等你回来,我跟你细说。”
他说的是解决,而不是“结束”,那就意味着也许并不是我无法接受的结局。我稍稍放了心,拒绝了他让我带上卡的要求,拿着自己的包就打算出门:明知道方萌萌不会要钱,还上赶着送去,那是我自取其辱呢。
程嘉溯拉住我,笑道:“就算不带钱,你也该乔装一下。”由于成了他的女友,我现在多少也算是个名人,出现在酒店附近,肯定会被尚且逡巡不去的记者拍到,并且编造出一大堆谣言,揣测出重重阴谋论来。
我换了一身运动装,不是和程嘉溯在一起之后他ti g一ng的那种,毫无版型可言的肥大衣物是我běn kē时代的遗留,连自己看上去都觉得辣眼睛,素来讲究衣着品味的程嘉溯更是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
乌润亮泽的头发被故意拨乱,黑框眼镜后面的双眼毫无神采,再加上一个大大的黑色背包,我觉得自己可以去参加年度选丑比赛了。
程嘉溯吸着气:“你这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可怕。”
“那你还下得去嘴!”我怒目而视。
程嘉溯哈哈大笑,“谁叫我发现了不修边幅的模样下面,你独特的美呢。”
他送我出门,到地铁站附近,然后我自己乘坐地铁去酒店。没有人注意到我,就是注意到了,也不会把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学生和程嘉溯的女朋友联系起来。
在前台我出示了一张郑明辉先生的名片,fu u生立刻把一张房卡递给我正大集团主营房地产,这家酒店正是郑家的产业,所以才信得过。
房间是顶层的总统套房,郑家限制了方萌萌的行动,不允许她出去与记者正面相对,但并没有在生活品质上面委屈她。除了营养师与酒店大厨共同配制的营养餐,每天甚至会有专门的人引导她适量运动,以保证身体健康。
方萌萌没想到我会不敲门就直接进来,她从沙发上跳起,满脸警惕。我摘下眼镜,把脸上的头发向后拨去,随手别在耳后,她认出我来了:“张c张梓潼!”
她大张着嘴巴,表情仿佛见了鬼,片刻之后她开始狂笑:“你也有这样的时候!”
趁着她笑到停不下来,我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做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方萌萌慢慢停下笑声,冷冷地问我:“你又来做什么?郑家又让你来给我送他们的臭钱?”
我仔细观察着她,并没有看出太多母性情怀来。也是,现在月份太浅,恐怕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接受怀孕的事实。
“我不是来送钱的,当然,更不是来威胁你。”我姿态很放松,她也跟着放松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着了,“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会怀孕的?”
方萌萌大怒:“你什么意思!”
我连忙解释,“我不是怀疑你的孩子来路不明,我就是好奇,你们当时没有做措施,在事后都没有吃药吗?”
怒意迅速退去,羞赧占据了方萌萌的脸和内心,她红着脸,像是不能接受我和她提起这么重口味的问题。“什么措施?”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什么?”
她迷茫地看着我,不知道我在为什么惊讶,“要做什么措施?吃药我知道,那种药对身体不好。”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她觉得吃紧急避孕药也是不要脸的行为,会损害她的纯洁。
我终于知道,明明说好了她不会再接触郑与泽c和郑家有瓜葛,为什么她还会怀孕。因为这个缺乏常识的姑娘,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措施”这两个字,她在毫无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和郑与泽发生了关系。
事后郑与泽可不会体贴到给她买药吃,而方萌萌自己因为害羞和无知,没有需要吃药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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