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很紧,已经勒进了手腕部位的皮ròu,李牧的两只手都微微变色,不过离充血坏死还有一些距离,两位警察都是老公安了,还看不出这个?
“坐下,谁让你说话了!”又是威严的呵斥。
李牧依言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息着心头怒火,这里到底是公安机关,为了父母亲人,是绝对不能乱来的,不然刚才他就发飙弄死个那几个小子了。
“姓名,籍贯,工作单位,家庭住址。”警察一边低头记录,一边问道。
李牧一一作答,填好了基本情况,警察问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说一下吧。”
“昨晚我一个兄弟的老婆孩子被人绑了,我把他们救回来,然后被琛哥带百十号人围攻。”
“草你妈的,骗谁呢?一个人和一百个人斗?”
“不信你去问琛哥。”李牧淡淡回答。
“现在我要你自己说!“警察重重的将钢笔拍在桌子上。
李牧只好将晚上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警察一边听一边记录:“嗯,把人打伤了,好……等等,你刚才说,抢了别人的刀砍?你难道不知道会把人砍死么?”
“当时我百多个人围着,不自卫反击的话,更有危险。”李牧辩解道。
“我就问你知道不知道,不要说别的!”
“知道!”
“后来,你又领着人殴打琛哥,是不是事实?”
“警官,我想抽根烟。”
记录的警察再次将钢笔重重拍在桌子上:“草你娘的,规矩点。”
哗啦一声,李牧将手铐扔到了桌子上,活动着手腕站了起来,其中一只手中捏着一根一元钱纸币搓成的小棍,在两个警察的目瞪口呆中走到桌子旁,拿起烟盒甩了一支烟到嘴上,又抓起打火机点燃。
深深地抽了一口,将烟雾喷到两个警察脸上:“我回答完了,现在想回家睡觉了。”
警察愤然起立:“猖狂!你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
另一个警察沉稳点,将笔录推给李牧,道:“看看,在后面签上你的名字,在记录里你的名字上都按个手印。”
李牧将笔录推回:“你们诱供,我才不签。”
两个警察这回真的暴怒了,不过他们到底是老公安,不是邓凯那种耐不住脾气的毛头小子,深深懂得对付李牧这种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的办法。
“你不签字也不能逃避处理,你因涉嫌杀人,被刑事拘留了!”
……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李牧被押上一辆警用面包车,长安之星的后排座位经过改装,焊了铁栅栏,很适合押送囚徒。
小面包闪着警灯,拉着警笛,呜哇呜哇的开出了分局大院,三楼阳台上,邓凯摩挲着涂了跌打酒的右手,转脸问道:“李子,给你看守所的朋友打电话了么?”
李啸一边用红花油抹着右手,一边狞笑着答道:“打过了,小勇办事你还不放心么,绝对够那小子喝一壶的。”
……
公安局看守所位于北湖市郊外桃林镇,等开到地方已经是夜里了,黑灯瞎火一片,高大的水泥墙上拉着电网,一个黑色的大铁门如同怪兽的血盆大口,下面还有个供人员进出的小门,岗楼上,背着qiāng的武警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大墙内,时不时传出一两声狗叫,更显静谧恐怖。
警车停下,一个警察下来jiāo接了文件,然后小门打开,李牧被押了进去,负责接收的警察是个两毛一,三级警督,他看看文件,又上下打量一番李牧,刚要说话,旁边过来了年轻警察,附耳说了一句,三级警督便道:“好,你安排吧。”
小警察身量不高,却极其的粗壮,走起路来肩膀头子一晃一晃的,显得特别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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