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咸’,偶尔当然也想换换清粥小菜。”
“哦。”苏柳红掀了下唇。没想到从小在众人惊叹和赞美声中长大的她,竟然只是清粥小菜。看这情势,卜绍仪势必已将她列为劲敌。
真糟糕,尚未决定要不要加入厮杀的阵容,就已经莫名其妙被当成众矢之的了。
“你求了多久,才让苏妈妈答应把你的履历表送到我爸公司的?”
苏柳红不觉瞪大水眸。
“少来了,跟我装傻?你今年就要从学校毕业了不是?这年头不靠点关系,想找个好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也亏你那份履历表实在写得太好了,我哥哥才会把你介绍给水云扬。”
“不劳费心,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人穷志不穷嘛,再怎么样不济,也该为自己保留一些颜面。
“别不好意思,又没说不帮你安排。”
“我是说真的,下个星期我就要到公司报到了。”
瞧苏柳红语气坚定,卜绍仪才不得不相信她。
“是你自己不要的哦,到时候万一被你二妈扫地出门,可别怪我们家的人见死不救。”她眼睛突然一亮,“嘿,他朝我们这边走来了,拜啦,我得去应酬应酬他。”话落,她忙把低胸晚礼服再往下拉低一点,以便让rǔ沟若隐若现,摇晃生姿。
怎知水云扬找的不是她,人家只是跟她点个头,便擦肩而过。
“你是苏柳红?”他停在苏柳红面前。
这人倒是干脆,单刀直入,毫不拐弯抹角。
“没错,有何指教?”苏板红倚着长柱的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语毕,音乐竟适时扬起,犹似他变出来的魔法。
横竖闲着也是闲着。“好吧。”
苏柳红的舞艺相当精湛,是天分,遗传自她妈妈。二十多年前,她妈妈可是享誉大台北的红牌舞娘哩。
水云扬拥着她一出场就吸引了众人的注目,廖聚美的双眼几乎要shè出成打成打的冷箭,恨不能将她shè成ròu团。
“哎呀,你们看,那不是我们家红红吗?”洪燕慈绕了一大圈,推销不出两个女儿,只好暂时将苏柳红视如己出了。“咦,跟她一起跳舞的不是绍曦啊,而是……”姓水的?算了,没鱼虾也好。“没办法嘛,我们家红红就是人缘好,男人一遇上她,就像蚂蚁粘上糖。”
比喻得不lún不类,声量又奇大无比,听得一清二楚的苏柳红尴尬得冲着水云扬憨笑。
“你有很多男友?”他问。
“还好。”刚好够用而已。她自认不是痴情儿女,没必要佯装清纯。
在这物yù横流的社会中,清高是最不需具备的美德,如何让自己活得好、活得漂亮才是最重要的事。
苏柳红在稍解人事时,便彻悟了这层道理,而且勇往直前,奋斗不懈。
水云扬饶富兴味地盯着她,“卜绍曦是你的新目标?”
没想到他的问题如此犀利,苏柳红短暂一愕,但随即恢复镇定。
“与其钓他,还不如钓你。”她yīn险地绽出一抹诡笑,脚步灵活地跟着他前移后移,转圈圈。“我选择男友,皮相通常列为第一个考虑的条件。”
“滥情。”他连批评人都不委婉。脚步突然加快,弧度突然加大,一个大旋转后,猛地将她抛了出去
“啊!”
围观的宾客不约而同发出惊呼,所幸苏柳红舞艺高超,整个人险险滑出大厅中央的临时舞池,却能及时使用一个大回旋动作稳住身子,优雅地一阵款摆,人已回到舞池中。
现场响起热烈掌声。太美妙了,这种女人不去当舞女,简直是暴殄天物。
跟她妈妈一样,贱!
洪燕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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