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了,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
过于冗长的沉默及安静让裴美乐有点尴尬,她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唇,“总之你不必担心我的身体,我很好。”
她话才说完,邢天与已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攫住了她的唇瓣,真到她喘不过气,用力推开了他的胸膛,他一惊,怕是自己抱得太紧。“怎么?哪里疼?”
她摇摇头,娇羞道,“不疼,只是我快喘不过气了。”
邢天与唇角一撇,倏将她拦腰抱起,一转身便往房间走去,裴美乐紧紧勾着他的颈子,痴痴地望着他。
“天与,那个锁……息嗣散,真的没碍着你得身体吧?”她有点忧心,“凡是yào物,久服难免伤身。”
他睇着她,“放心,一点都不碍事。”
“真不碍事?”
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语带暗示,“很快你就会跟寻香一样了。”
“?”她一愣,“什么一样?”
“当然是怀娃儿。”
五年后,朝仪宫。
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福姬太后召两个儿子、儿媳,还有一窝皇孙、皇孙女进朝仪宫共聚天lún。
大人们喝茶聊天,十四名皇子公主则在院子里嬉戏。
在这五年间,邢天修又添了一儿两女,共十一个孩子,而邢天与和岑语默也没闲着,短短五年便生下两儿一女。
十四个孩子,最大的已十二,最小的才刚学会走路,院里闹烘烘地,气氛欢乐。福姬太后看着儿孙满堂的景象,笑得整晚嘴都没阖过。
“皇祖母,您看。”这时,邢天与四岁的儿子邢瀚跑了过来,手里不知捧着什么。
当大家看见他小小手心里捧着的东西,不禁吓了一跳,那是只奄奄一息的鸟,一旁的宫人见状,连忙要去拿他手里的鸟。
福姬太后以眼神制止,慈祥地问,“瀚儿,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那边的墙底下找到的。”说完,邢瀚问,“皇祖母,可以让太医爷爷帮治病吗?”
福姬太后蹙起眉,有些为难,“瀚儿,恐怕太医爷爷也救不了了。”
邢瀚一听,十分难过,五官立刻皱在一块,邢天与才想叫他把鸟拿去埋了,他便呜呜地哭了起来。
“瀚儿,”他浓眉一蹙,“你是男孩子,怎能说哭就哭?”
“爹,小鸟好可怜……”邢瀚抽抽噎噎地说。
“凡有血有ròu之物,必有生死,快把鸟拿去墙边埋了。”他其实是担心那鸟不知是犯了什么病而死,要是让孩子也跟着病了,那可不妙。
只是他话说得急了,听来就像是在教训。
邢瀚转头看着母亲,泪眼汪汪,“娘,我们能救吗?”
邢天修反倒不舍,哄着他说,“哎呀,我们瀚儿真是个善良的孩子。来,皇伯父立刻遣人把送到太医院去。”
“皇兄。”邢天与眉心一拧,对他摇了摇头,“不必为这种事劳师动众。”
“别伤孩子的心嘛。”好脾气的邢天修不以为意。
“瀚儿。”裴美乐柔一笑看泪眼汪汪的儿子,“来,把鸟儿给娘。”
邢瀚把鸟给了她,她以手绢小心翼翼地将鸟包了起来。此时,那鸟儿的身体已连些微的起伏都没有了。
裴美乐轻声一叹,“瀚儿,鸟儿已经走了。”
闻言,邢瀚难过地哭了起来。
“瀚儿不哭,娘跟你说。”她chā将邢瀚揽在怀中,温柔地道,“生命是会轮回的,死亡不是尽头,只是另一次生命的开始。”
这个,她体会最深。
她曾经死了,却在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有了全新的生命及体验。从前当她还是裴美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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