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士兵吼叫着,踩过前面士兵的尸体或者残躯,拼命的往前冲杀。
箭雨一轮接着一轮席卷而来,土城前开阔的沙场顷刻间铺上了一层糜烂的血肉。吴国士兵们顶着箭雨奋勇向前,在付出了重大的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城墙下。一条条云梯骤然立起,士兵们刚爬上云梯顶端,却被守城的敌人连同云梯一齐推落在地。云梯轰然倒下,攀附在上面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后进的士兵顾不上伤员,立即从地上扛起云梯,再度将云梯挺立起来。
好不容易稳住云梯,可是更残酷的战斗才刚刚打响。只见城墙上浇下滚烫的热油,下面的士兵被热油浇身,烫的满地打滚,哭喊连天。紧接着,巨石、滚木连同漫天乱飞的箭矢不停招呼,很快就在土城前筑起一层尸山。
余兰远望战场,见五千大军竟然迟迟不能攻下城墙,心中焦躁,立即命人击鼓催促。战场上鼓声大作,攻城部队听到命令,再次向城墙发起冲击。密密麻麻的攻城部队拼命涌上城墙,终于冲破了陈国的防线。随后,吴国士兵占领城墙,将守城的陈国士兵全部斩杀。
半个时辰之后,吴国士兵从里面打开了舒县土城的大门,他们登上土城,拔掉了所有陈国的旗帜,高声欢呼着将吴国旗帜高高挥起。
黄蕴带领着众将领缓缓入城,他欣赏着舒县残破的城墙和遍地的尸体,转身对张循笑道:“哼哼,试探?半个时辰我们就攻下了舒县,你还要试探,说不定等你试探上几天,这城就攻不下来了!”
张循无话可说,只能低头默默跟着黄蕴。
过了一会儿,黄蕴召集众将领在县衙议事,黄蕴大喜,对众人说道:“本次攻城,余老将军旗开得胜!可谓头功一件!”
余兰上前一步拜谢道:“谢将军!”
“余将军,本次战报如何?”
“禀告大将军,本次攻城,杀敌二百人,我方阵亡五百四十二人,轻伤八百余人,重伤一百余人。”
听到这段简报,张循心中骤然一紧,马上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但碍于场合,也只能闭口不谈。
黄蕴笑道:“很好,伤亡情况并不严重,城中情况如何?”
余兰答道:“城中并无百姓,也没有粮草、军械,就连地图、户籍册等都没有发现,现在整个舒县已是一座空城。”
黄蕴一听,竟哈哈大笑起来:“陈国人真是怕了,为了躲咱们,恐怕连城里的耗子都跟着搬家了吧,哈哈!”
其他将领也跟着哈哈大笑。
黄蕴接着说道:“不过,陈国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倒要看看等咱们打到他们都城宛丘的时候,他们还能往哪躲!对了,舒县的守城将领还活着么?带他过来!”
“舒县县令已经在城上自杀了。”
“倒也是烈士,厚葬吧。”
“诺!”
黄蕴转过身来,指着沙盘对众将士说道:“攻克了舒县,就算是叩开了陈国的大门,接下来一鼓作气,再拿下洪县、北杨县、巴集县,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攻至宛丘城下了。”
众将领纷纷点头称赞,只有张循皱着眉头沉默不语,黄蕴见张循默不作声,便问道:“张将军,怎么不说说你的想法?”
“在下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黄将军攻无不胜,末将佩服不已。”
黄蕴哈哈大笑,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议会结束后,张循垂头丧气的走回营帐,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张循的肩膀,张循转身一看,发现竟是太子友,便赶紧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友回礼,“我看你有心事,是不是对黄将军的战略有什么看法?”
张循想起来公皙然曾说过,黄蕴是太子的舅舅,便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敷衍道:“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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