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三位公子请进来。”
“诺---”
很快赵伯鲁、赵无恤、赵罗等三人走进大厅。
赵鞅左右看了看,用目光征询了族叔等人的意见后当众宣布:“今天通过对你们的考察,我和各位族长们一致认为只有无恤一人找到了我们赵氏的宝符,因此我代表赵氏家族宣布赵无恤为赵氏的太子,将承继赵氏未来的大业。”
“啊?”
听完赵鞅的宣布后,赵伯鲁等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特别是赵伯鲁的脸上明显是挂不住了,他稍稍有些站立不稳。
随后,赵鞅说道:“赵伯鲁能够在寻宝中认识到土地和粮食对赵氏的重要性,决定任命赵伯鲁为晋阳令,掌管赵氏封邑上的日常事务;赵罗纵容下人扰民抢夺财物,罚俸半年,并责成其立即归还所抢财物。”
听完赵鞅的宣布,压在赵氏头上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下了,众人终于感到了一种压力的释放。
最后赵鞅对各位族长们说道:“各位叔伯兄弟,既然我们大家一起见证了对太子人选的考察,也一同参与选择了赵氏未来的继承人,今后还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继续支持我和无恤。”
各位族长:“宗主大人客气了,身为赵氏成员,我们为能有您和无恤太子这样的首领感到高兴,一定会以您和无恤太子马首是瞻。”
“好好好---”赵鞅连连答道,这才是他最想听到的话。
赵鞅父子四人一起送走各位族长之后,赵鞅首先把赵伯鲁留下了,“伯鲁,你过来一下。”
“诺---”
随后赵鞅与赵伯鲁一起来到书房,一般情况下,这里是赵鞅最隐秘的地方,也是他与人私聊的场所,一般人不得进入。
“伯鲁,我知道你对今天的结果很有意见,是不是?有话直接说,为父听着呢!”赵伯鲁进来后,赵鞅直接说道。
赵伯鲁默不作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你身为嫡长子,按理确实应该做赵氏的太子,再说了几十年来,你一直勤勤恳恳,虽无大功,但也无大错,表现也算不错。但是你也知道当今天下纷争不断,若用你作为赵氏未来的继承人,你愿意领兵跟敌人去打仗吗?愿意在朝堂上跟那些对手们唇枪舌战吗?”
赵伯鲁摇摇头,他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胆量,更不喜欢领兵打仗、流血疆场。
赵鞅继续道:“晋阳乃是我赵氏的根基所在,为父和诸位族长用你为晋阳令,就是想让你替赵氏守住这份根基,不管将来无恤在绛都的处境如何,晋阳都将要成为赵氏最后的堡垒和根基,这份责任也很重啊!”
听完父亲的话,赵伯鲁抬起头望着父亲,声音低沉的说道:“父亲,我愿意留在晋阳,我已经三十多岁了,该为赵氏做点事情了。”
听完赵伯鲁的话,赵鞅上前,拍着赵伯鲁的肩膀声音哽咽的说道:“孩子,为父委屈你了;但你莫要怪罪为父,为父今日之举,也是为了赵氏着想。”
“父亲莫要伤心,作为赵氏的子孙,我愿意替赵氏守住北方,守住这份基业。没事我就先走了。”赵伯鲁说道。
“哦,好,回去后多看看你母亲,让她也想开点。”赵鞅叮嘱道。
“诺---”赵伯鲁就此退出了赵鞅的书房,从这一刻起,他永远与赵氏的宗主无缘了。
赵伯鲁之所以很快接受这样的结果,原因在于赵伯鲁原本就是一个生性平淡的人,遇事不争不抢,安于自己平静的生活;另外虽然赵伯鲁一出生就是赵氏的嫡长子,但是三十多年来父亲从来把自己当太子用没有给他历练的机会。现在虽说不能当太子了,但是却能够直接管理赵氏封邑上的日常事务,总比将来接管赵氏以后打打杀杀的生活好,他从心里厌恶血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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