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赵鞅问起,南子还是有些不自信。
“既然这样,我派人将他拿来,让你仔细辨认一下。”
“不了,或许我看走眼了。”眼前的这个农夫的身形太想戏阳速了,如果不是哪一张苍老的脸和那一身的农夫打扮,绝对是他无疑。
但是南子不愿意在赵鞅面前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毕竟那是自己一段不太光彩的经历。
其实此人正是戏阳速,连续几天几夜的快马加鞭,戏阳速已经在赵鞅之前赶到了龙山地界。
到了之后,戏阳速专门找来当地农夫的衣裳,争取近距离确认车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南子。
虽然距离较远,但他已经确认了与赵鞅一起乘车的人已经是南子无疑。
虽然二十年过去了,南子的样子依然没有太多变化,还是那样迷人,只是少了一些少女的妩媚,多了一点成熟女人的优雅。
“祸害国家的狐狸精,今天我送你上西天。”戏阳速恶狠狠的说道。
戏阳速取下葫芦,喝了口水,走下山坡,沿着山边的草丛,快速超过赵鞅的车队,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藏好身。秋天的树木高大茂密,藏下戏阳速这样一个身板瘦小的人非常容易。
不一会赵鞅的车队过来了,一个月过去了,守卫早就放松了警惕,也是有说有笑,时不时望着两边路过的风景,谁还会抬头看一看树上会不会飞下刺客来。
但是这一次他们都疏忽了,刺客真的从树上飞了下来。
就在赵鞅与南子的车架正要路过树下时,藏在树上的戏阳速飞一般从树上跳下,落在赵鞅的车驾前,随后戏阳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冲到南子面前。
“荡妇,今天我取你性命来了。”
说罢,戏阳速拔出匕首,一刀刺向南子的胸口,瞬间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裙。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简直就犹如闪电一般,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戏阳速的匕首已经刺进了南子的胸膛。
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就在戏阳速回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赵鞅抬起手一掌将戏阳速打落下车,大喝一声:“快拿下他---”
倒地后的戏阳速就地一滚,准备逃跑,被赵鞅身边的侍卫持戟刺中。
“休要伤他性命,我要问他的幕后主使。”赵鞅怒吼道。
侍卫们停止了击杀。
“说,是谁叫你干的?”
“哼哼---,你休想知道。”说时迟那时快,戏阳速再次挥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把他剁成肉酱!”赵鞅见审问无望,发疯的吼道。
侍卫们持戈上前,密集的刺向戏阳速那瘦小的身躯,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酱。
“爱--妃--,你醒醒。”赵鞅抱着南子哭喊着。
南子虚弱的睁开眼。
看到南子睁开了眼睛,赵鞅急切的问道:“告诉我,此人为何要刺杀你?”
南子声音微弱的说道:“他叫戏阳速,当年蒯聩就是派他来刺杀我的。”
“蒯聩?”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蒯-聩-,你这个灭绝人性的东西,我非灭了你不可!”赵鞅恶狠狠的吼道。
他的怀里南子已经安静的闭上了眼睛,手臂轻轻的垂下,手里的一部《诗经》滑落下来,那一页正是《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zāng)。
那一年,孔老夫子离开卫国时,留给南子的正是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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