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珂苦笑一下,就把勾践的安排给鹿郢说了。鹿郢听罢道:“既如此,我们吃完饭即刻赶回会稽。”
又是十多天紧张的赶路,从齐国到越国,越往南走越暖和。一个明媚的午后,鹿郢一行终于回到了越国王宫,见到了昏迷的勾践。
“父王,我是鹿郢。”见到勾践,鹿郢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勾践睁开眼,望了一眼鹿郢,并没有询问鹿郢前往齐国寻找范蠡的情况。
“郢儿,我见到你母亲了。”勾践虚弱的说道,“你母亲他不认识我,我一直喊她,可她就是不愿见我啊!她肯定是生父王的气了,我不该让她一个人呆那么长时间,我得好好陪陪她。”说完,勾践留下了泪水,随后竟然呜呜的小声哭出声来。
父亲太累了,此刻的他已经消瘦的不成人样,也没有了往日的霸道和阳刚,头偏向窗外,孩子般、小声的哭着。见曾经叱咤风云的父王竟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鹿郢也不觉流下了泪水。也许是太累了,流了一阵泪水的鹿郢竟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孩子,别哭了,我要和你母亲见面去了,这次我一定要劝服她与我相认。”勾践有些发狠心的说道,说完轻轻的闭上眼睛。
鹿郢一听,心里一惊,母亲去世这么多年了,父亲现在竟然要去和母亲见面,这能说明什么?
“父王!”鹿郢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勾践缓缓地睁开眼,望了一眼鹿郢,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陌生,一句话也没说,转眼又睡下了。见此情景,鹿郢起身走出宫外,陈珂也跟着出来了。
“大王的情况不容乐观,太子应早作准备。”走出宫门的陈珂对鹿郢说道。
鹿郢没有说话,他很清楚陈珂的意思,不过此时的他并不想做什么准备,一切等到有了明确的结果再说。鹿郢望了陈珂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回太子宫去了。
此后一连几天里,勾践的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吃不喝的躺在床上。直到有一天,伺候越王吃饭的内侍慌不择路的跑过来,对鹿郢喊道:“太子殿下,大王他、他、他薨(hōng,古代称诸侯之死)了。”
“什么时候?”
“小的也不知道,这几天一直都是昏迷不醒,今天早上小的请大王吃饭,叫了多少声都不应,小的用手一试这才发现已经没气了。就赶紧过来向太子爷汇报。”
鹿郢带人赶快来到王宫,只见勾践静静的躺在床上,平静的像睡着了一样,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鹿郢上前用手在鼻子跟前试了试,确实没有了呼吸。
“父王-”鹿郢跪倒在地,哭喊着,随后越国王宫传来哭天喊地的声音。
公元前465年,一个旭日初升的冬日早晨,勾践去世了,平平静静、悄无声息。但是他的去世却在中原大地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必定他占着春秋霸主的位置,现在随着他的去世,这个霸主的位置就空了出来,那些有想法的国家和有野心的政治家能不热心吗?
晋国绛都。
当南方的会稽还相当温暖的时候,北方的绛都却已经是大雪纷飞。
智瑶过着厚厚的棉衣,正在绿袖的小院中间的亭子里同绿袖一起喝酒、聊天。今天的绿袖一身淡绿色棉衣长裙,肩披天蓝色披肩,衣领上是一圈雪白色的狐毛,衬托的整个人雪花一样的白净。亭子四周架起了火盆,酒器里热着满满的美酒。外面虽是白雪皑皑,天寒地冻,但亭子里却是暖意浓浓。
雪花、美酒、美人、美景,智瑶不胜感慨。
“真是一场好雪啊!”
“瑞雪兆丰年,大人难道不想作诗一首吗?”绿袖笑道。
智瑶一愣,随后笑道:“这些年专注政事,诗作都荒废了。”
“秋雨连绵兮寄宿他乡,天赐良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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