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配御花园里的雪水才能煮出它的香味来,光用着宫里的井水,真是糟蹋了。”
洛瑾毅没开口,安静听着。
又听她接着开口道,“往日里,那御花园的雪水,都是外头那些宫女太监巴巴送来了,求着往我这锦绣宫塞。眼下倒是好了,封禁第一日,便不送了。”她冷冷啧声,倒也不动怒,“也难怪这些人,这辈子都是奴才命了。”
她笑了笑,抬眼看向洛锦毅,“儿啊,你父皇他偏心了洛景风二十多年,也已经无法阻挡我们在深宫中立足。眼下母后不过是被幽禁在锦绣宫,只要你在外头不行差踏错,咱们总有一日能东山再起。”
洛锦毅沉默了几秒,缓缓出了声,“母后,您和徐相那边……”
皇后并不意外,径自点了头。“是,就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合作了。”她看向他,“你今日进宫和你父皇说的话,他应该也有特意交代过吧?”
她没等他承认,继续开了口,“徐凤来这些年有陆远压着,低调内敛了这么多年,不是他没什么能力,也不是他不懂得讨你父皇欢心,而是他太会察言观色。从前有陆远贤德在外,关于徐凤来的一切,都是表现平平。可你要知道,他是徐阁老的儿子,他没早早成相,是因为他的时运不济。”
“他了解你父皇的心性,知道他想要听什么,注重什么。以往上有陆远,所以他一直隐忍不做表态。如今他既已为相,也已经站定队伍,必然会好好协助于你。母后这一局是输了,但本宫是输给了徐凤来,而不是他洛景风。事情发展至今,真正输的一塌糊涂的是他洛景风。往后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洛瑾毅说不出话,不知皇后话里之意究竟为何,但至少她话里的笃定,让他稍稍安了心。
皇后说着顿了顿,定定看向他,“宫中发生这么事,你一直在府里养伤,你父皇对你不会过多迁怒。这些时间,你只要安分待在府里,徐凤来会替你安排。”
说着,她缓缓眯起眼,甚是凌厉开了口,“还有一事,你在宫外务必要尽快办好。”
洛瑾毅怔了怔,也随之严肃起来。“母后请说。”
皇后认真开了口,“那个卖黑火的女子如今还在京中,你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然后收为己用!”
洛瑾毅悚然一惊,猜到了她的目的,立刻压低了声,“母后,您的意思是,您要控制她手上的黑火,在必要的时机,再来一次?”
皇后闻言冷冷笑开,“有何不可?”她缓缓站起身,望着不远处灰暗的天空,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先是很轻很轻,随后越发恣意,直至最后是全然的疯狂。
她大笑着,甚至是带着泪。
她倏然转过身,快速走到洛瑾毅跟前,定定开口,“洛景风啊洛景风,我和你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我要堂堂正正赢你一次了。”
洛瑾毅睁了睁眼,觉得眼前之人已经要近乎魔障了。
皇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冷静了下来,“不要觉得母后疯了。你要知道,如今在帮我们的,可不只是徐凤来。”
她回到位上坐好,淡淡开了口,“回吧,好好记住母后说的话!”
洛瑾毅沉默了两秒,站起身,“母后好好保重!”
皇后点了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
于此同时,宗人府内,傅贵妃站在牢中,手持着烛火,脸上满是哀伤。
伺候的宫女站在牢外,和宗人府的牢头一起站着。
这里是四皇子当日关押的地方,也是当日他上吊自尽的地方。如今一切归于平静,傅贵妃这才有机会,来这里看看,猜想着她儿子最后的日子。
跳跃的烛光没有映射出当时他的痛苦,但却已然让她大骇睁大了眼。
或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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