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流寇也不会有屠灭一座城池的实力。 这里面隐藏的危险恐怕不比身后的郭汜小多少!
城池内没有一个活口。 老弱病残无一幸免。 杨奉走在街上,只感到yīn风阵阵。 透过破损的屋门隐约可见屋内倒毙地赤**尸。 “狗*养的,比一般劫匪还要狠!”杨奉咒骂道,脑子里努力搜索最近听说过的流窜匪徒。
“将军,会不会是前几天从槐里一带窜过来的那支白波贼余孽?听李别手下说,这支白波流寇人数不下两千,且凶狠彪悍,连槐里守将胡文才都被迫关闭城门坚守。 ”校尉宋果回忆着说道。
“白波贼?”杨奉一愣,“难道是在河东郡被征北军打败的郭太的白波贼?”
“应该是。 据传郭太死后,白波贼分裂成三部分,其中李乐、韩暹联合起来对付呼厨泉地匈奴兵,征北军攻占临晋后才没了下文。 直到最近,才有传闻提到白波贼似乎遭到征北军打压,被迫转战北地一带,或许由此才绕了一个大圈进入扶风郡。 ”
杨奉眉梢微跳,“他娘的,真是祸不单行!郭汜还没甩开,又来了白波贼!”拍拍额头,“传令斥候多加戒备,白波贼凶悍,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完,一具尸体进入到杨奉的视线,破烂的衣服,luǒ露后背上的道道伤痕,手掌厚厚的茧子,“咦?”惊疑一声,杨奉紧走几步仔细察看,片刻后才凝重道:“十有八九是白波贼!只是,既然白波贼占据了鄂县,又为何要屠城撤走?郭汜、李都不曾派兵围剿,难道上林苑还有其他兵马?”有此想法后,杨奉顿感脑袋大了一圈。
城外,一干朝臣与贩夫走卒一样敞怀露胸、七仰八叉的倒在树林中休息,吃着兵卒勉强寻来的野果充饥,嘴里却改不了臭毛病,把所有的不满换成数落,全部落在郭汜、李这两个反贼身上。
刘协明显不同,静静的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杨彪恭敬地在旁侍立。 “杨公,郭汜紧追不舍,不知何时杀来。 朕想是不是应该派人联络高征北,让其派兵来救?”
杨彪面露微笑道:“皇上不必劳心,离开长安时臣便已经派人送信去了。 想必此刻高勇已经开始调兵遣将了吧!”
刘协闻言神情一怔。 怅然道:“还是杨公沉稳,处事周详,朕还是太年轻啊!只是投靠高勇之后……万一他……”
杨彪一听低声道:“皇上只能牢记‘忍耐’二字,直到手中握有相当实力后,才能与之周旋。 ”
刘协轻叹一声,无言地望向鄂县城池,如此地大汉天下似乎与这城池极为相象。
一个时辰后。 日头西斜,杨奉部曲勉强在城内搜出几石陈年粗粮。 聊胜于无。 这时,北面布置地暗哨送来发现郭汜追兵的消息。 杨彪与杨奉略一商讨,决定改道向东,横穿上林苑后经由蓝田向北抵达霸陵与征北军会合。 而这条路崎岖艰险,车辇难以顺利通行,为了提高速度,杨彪找来几名强壮的兵卒弄出一个轿椅。 抬着皇上赶路。 至于车辇,杨彪想出一个诱敌之法,派人拖着向西,为这边逃脱争取时间。 而这份重担,经过筛选,最后又落到刚刚赶回来的徐晃身上。
徐晃将大斧一背昂然道:“将军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刘协感动,连续两次要徐晃牺牲保护自己。 这是一份巨大的恩情。 刘协将身上最后一块玉佩取下赐予徐晃,“朕代苍生感激爱卿,望爱卿平安返回,朕定位爱卿摆庆功宴!”随即加封徐晃为讨虏将军,位列杨奉之后。
徐晃感激涕零,誓言效忠皇上。 刘协心中感动。 庆幸天佑大汉,又让自己得到一名大将。 只不过,这份感动并未持续太久,便因为高勇的出现而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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