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变成血人,身上粘稠着郭汜、文聘两方兵士的血液。 大斧每次抡动都要甩出片片血雨,恐怖而骇然。 亦因此,徐晃周围在短时间内已经堆砌起尸体矮墙,吓得荆州兵再也不敢靠近,只能举qiāng于远处呼喝呐喊。 看到这样一幅景象,文聘心中愈加敬重徐晃,当然也已下定决心回去后狠狠cāo练部曲。
混战终于出现转机,由于慕容烈地加入,处在外围起到牵制作用的杨奉部曲面对占据绝对优势兵力的敌人终于抵敌不住,精悍的兵卒不断倒下,杨奉心如刀绞却仍要奋战。 杨彪、刘协等人皆以看到荆州军发动了最后的总攻,无力感瞬间涌上每个人的心头!刘协神情中地坚毅逐渐为颓然取代;杨彪恨恨的望向东边仍旧静立的骑兵,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其余官卿干脆席地而坐,面朝里、背朝外,一个个认真研究起土壤结构来了;倒是韩暹、李乐、胡才三人仍在拚死奋战,他们清楚:郭汜不会放过自己,荆州军不会放过自己,征北军更不会放过自己!与其一路逃亡,反不如困兽犹斗,或许千百年后还能捞个好名声。 李乐、胡才神色懊恼,可惜逃跑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们放弃了。
眼见抵抗之敌只剩下一百来个,荆州军的士气一路高涨,兵士们涨红着脸,呼喝呐喊兴奋莫名。 文聘无奈苦笑,早这样多好,估计此时已经进入山区了。
正当荆州军上下以为胜券在握时,变故陡生!
“呜”似曾相识的号声再度响起,不过方向却不是东面,而是郭汜军兵败退的西北向。 紧跟着,东面静立的征北军出现异动,骑兵催动战马缓缓向前,而号声也在某种节奏下吹响。
文聘喟然叹息,“郭汜啊,看来老天都要灭掉你啊!”感慨之言尚未说完,南面密林中赫然传出征北军的奇怪号声!文聘一怔,旋即大惊失色。 急喝道:“慕容烈,林中可曾布置暗哨?”
慕容烈勉强躲过徐晃地大斧,气喘吁吁道:“布置了,范围超过五里!”
“五里?”文聘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可焦躁地情绪已然升起。 “不好!全力斩杀敌人!快!”急吼一声,文聘立即下马,招呼部队靠拢。 小心戒备四周,同时派出一支千人部队进入树林。 文聘仍在期盼。 希望征北军使用地是疑兵之计。 毕竟,从蓝田赶到此地,只有骑兵能够办到,步卒的话,最快也要七八个时辰。 然而,号声一阵紧似一阵,搅动地荆州军浮躁难安。 心理影响很快体现在身体上。 越是想要速战速决,越是啃不下最后的一块骨头。 当然,皇帝身边的兵士也听到了号声,他们第一次感到,原来号角吹出来地声音也能如此美妙……
……
三里外,本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郭汜突然发现,原来走过地地方也会有陷阱。 望着对面高速冲杀过来的黑甲骑兵,郭汜卯足了力气大喝一声:“给老子冲!”可是。 一幕怪异的景象出现了,曾经名震天下独抗关东联军的西凉兵马居然如没头苍蝇四处乱窜,更有几个晕头转向的沿着原路返回。 郭汜想要出言怒骂,可一抬头便迅速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单手提缰拉起战马全速后退。
仅走几步,一片黑雨落下……郭汜再次抬起头。 只望了一眼,便叫上亲兵和仅有的骑兵一溜烟向西南跑路了!其实,打出不战而溃地仗并不是郭汜的错,一方面兵马气力耗尽,另一方面,征北军的骑兵实在是太过彪悍!若把荆州军比作横的,那么西凉军便是愣的,中原兵马顶多是硬的,唯有征北军敢大声叫嚷我们是不要命的!
一条黑色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合围过来,所过之处无人可以站立。 绝大多数的郭汜军兵一脸茫然。 等到黑甲骑兵杀近才惊叫着丢掉兵器扑到于地。 死亡地恐惧急速蔓延。 剩余兵卒无不惊慌失措,丢盔弃甲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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