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摸黑进了镇子。
这镇子就是我上次来的那个,叫王哥庄镇。
此时,已是晚上七八点钟,镇子大街上灯火通明,几家酒馆里传出酒徒们吆五喝六的猜拳声。
前面胡同口有两个女人身影在来回晃动。那应该就是暗娼,可惜我上次来的时间太晚了,要不也不会搭上条人命。
“前面那两个女的是卖的吧?”三麻子骑在大锤的背上,罩手问道。
大锤抬眼望了望,道:“可能是吧,咋了,三爷?”
我以为三麻子又起了色心,想过去逗逗她们,摸几下奶过过瘾。
不料,他却突然道:“右边胡同,进去。”
我一愣,跟着大锤拐进了右边的胡同。这里因没灯光,黑乎乎的,有些瘆人。
“三爷,死人的那家不是这条胡同呀。”大锤喘着粗气道,“是在前面左边的那条胡同里。”
“别啰嗦,把我放下。”三麻子低声道。
大锤忙蹲身放下三麻子。我不知道他要干啥,刚想问,只听三麻子又吩咐道:“大锤,你带着我师傅先去那死人家里探探啥情况,都有啥人,我特么担心他家万一人多,咱就不好弄了。”
我担心和大锤两人进不去那家的门,毕竟第一次办这事,没经验,更不会忽悠,便忍不住问道:“那,你呢?”
三麻子烦了:“师傅呀,大半夜的,你徒弟我蹦着条腿去人家里,人家会忌讳的,你不是说过吗?”
我脸唰地一热,明白了他的难处,只好应道:“那好,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俩去瞅瞅。”
说完,我和大锤转身向大街走去,背后又传来三麻子的叮嘱声:“一定要弄明白了,千万别马虎。”
我和大锤应了,顺着大街继续往前走。
大锤有些纳闷地问我:“大哥,你是三爷的师傅,他怎么反而老叮嘱你呢,真怪。”
我心里猛紧了下,道:“他年纪大,想的也多。我虽然本领大,但其他人情世故经历少。”
“噢……”大锤抬手挠了挠光头,“也是,不过我感觉他挺会说的。毕竟是大地方出来的人,嘿嘿。”
我俩边聊边走,没走出几十米,前面那个胡同口里又悄然闪出了一个女人。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见她约有三十多岁,烫着发,脸蛋抹着粉,很白,嘴唇涂的跟吃了死猫似的,红的吓人。上身穿一件单薄的水红色紧身小褂,把两个大奶勒的鼓囊囊的,一走乱晃,下面着一条蓝裙子,白色高跟鞋。
这打扮,标准的一个土鸡。
那女人见我们走近,抬手招了招:“大哥,加褥子吗?”(本地土语。褥子,暗指女人。被褥被褥,男人是被子,女人是褥子,被子在上褥子在下,很隐晦的方言。)
大锤顺口问道:“几毛?”
那女人又看了我俩一眼:“你们俩人吗?”
“是,褥子抗造吗,别弄瘫了,呵呵。”大锤调侃着。
那女人一撇嘴:“我只听说有累死的牛,没听说有耕坏的地,行,两人五毛钱,一条褥子,开着你们造。看谁能耗过谁,嘻嘻……”
女人朝我们抛了个媚眼,顺便扭了下腰肢。
我怕耽误事,再说这也不是找暗娼的时候,便拉着大锤,急急向前走去。
那暗娼连叫几声没回应,遂愤愤地骂道:“穷鬼,拿老娘磨牙呀,呸!”
大锤一听火了,转身要回去揍她,我厉声道:“快走,磨叽啥!”
“特么太看不起咱了,老子不把她的毛拔光算她丫的长得俊。”
大锤骂骂咧咧地,领着我拐进了前面的胡同。
一进胡同,我前后瞅瞅,猛然记起就是上次来的那个,心里不由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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