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参观那些排成墙的中药橱柜吧。
我一边支棱着耳朵听着动静,一边刷锅洗碗。心里忐忑的不行,不知今晚这行动能否顺利。
这时,听到楼梯响,知道他们上来了,因为太紧张,胳膊碰倒了锅灶上的一摞碗,乒呤啪啦砸了摔碎了两三个,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只听三麻子高声骂道:“小兔崽子,干啥事都不利索,你还能干啥,不成器的玩意……”
他这是说给三木听的。可能担心他怀疑吧。
果然,我刚把地上的碎碗片捡起来,那个警卫就闯了进来。
吓得我猛一哆嗦,手里的碎片又掉了好几块。
“太君,嘿嘿……”我紧张地冲他咧嘴叫了声。
那警卫转头看了眼房间,嘴一撇,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但没吭声,转身出去了。
你娘,这矬子鬼还挺牛逼呀,靠!
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刚蹲身再要捡,忽听三麻子叫道:“崽子,你三木叔叔来了,快来拜见下!”
我靠,老子啥时有了个鬼子叔叔,这不是磕碜我吗?死麻子,算你狠!
我只好把手往棉裤上紧擦了几下,出了灶间,来到客厅里,见三麻子和三木坐在桌子旁,忙哈腰道:“太君您好!”
三木眯眼望着我,点了下头,疑惑地冲三麻子道:“这是……”
“噢,”三麻子忙道,“在下的犬子,犬子,您在王县长家见过,呵呵。”
犬子?靠!老子叫郭德金,称呼狗蛋也行啊,这特娘的跟着这家伙,还多了一个名字,啥东西。
我心里正抗议着,三木又一蹙眉,道:“犬子?”
可能他也觉得这名有点怪,跟日本娘们的名差不多,可俺是正宗的中国爷们呀。
三麻子笑笑:“犬子,就是儿子的意思,不成器的儿子,谦称,太君,让您见笑了。中国文化就是太繁杂,繁杂,嘿嘿。”
三木一郎恍然大悟,哈哈笑了两声,又眯眼打量了我一遍,道:“这犬子,身高大大的,皇协军的干活大大的。”
我靠,又让我去当二鬼子?我一愣,不知咋说才好。
只听三麻子笑道:“好,太君,您说的对,只是这小子虚岁才不到十七,等明后年,我就让他去当兵,为大东亚共荣圈出力流汗,流血也在所不辞……”
去你娘的!
“吆西!”三木一郎伸出了大拇指,冲三麻子道,“你的,良民大大的,我的喜欢。”
“谢谢太君的夸奖,嘿嘿。”三麻子媚笑着,又转头冲我道,“赶紧给太君沏茶,菜肴炒好了没,我和太君先喝两杯。”
有了这段铺垫,我心里也不大紧张了,就颠颠地上前给三木和麻子倒了茶水,见那个鬼子警卫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就冲他道:“太君,您也喝杯茶吧。”
那警卫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不再理我。
我讨了个没趣,就出了客厅,来到灶间,往锅洞里添了几把柴,把锅里的菜肴热了热,端进了客厅。
菜上齐后,几根蜡烛也点了起来,屋内顿时通明瓦亮。
三麻子打开一坛老酒,先起身给三木的碗里斟满,又给自己碗里倒了,两人边说笑着,边吃喝起来。
我则和那个鬼子警卫站在门两边,心里渐渐紧张起来。
我知道,三木的死期已到,可他一旦倒在酒桌上,我就必须在第一时间放倒面前的这个警卫。
可做为日军宪兵队中队长的警卫,其身手肯定不错,万一我打不倒他,让他翻过身来,那我和三麻子必死无疑。
按照三麻子事先叮嘱的是:等三木一倒,那个警卫肯定会过去搀扶,我就赶紧从其后面袭击他,但这只是假设,现场千变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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