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是没胆量反抗的。
就在我苦逼颤栗的时候,三麻子突然叹了口气,道:“小子,算你有种,不管咋的,咱特么爷俩也不能相残呀,若那个臭娘们没死,算你好运,死了,那就是天命了,走!”
三麻子说完,忽地站了起来。
我心下一热,竟差点哭出来,三麻子,不,三爷好人啊,都说你没人性,那是对别人,而对我,却,却是情同父子呀。
我,特么真不该去日“大花瓶”呀,可,话说回来,我不给她撒种子,你更没戏,所以,真正意义上来说,我也没对不起你呀。
我心里就这么感激着,矛盾着,纠结着,瞥了眼下面小道,见人越聚越多,便把后背靠上三麻子:“三爷,咱回去吗?”
口气有些衰,也有些颤抖。
“回去找死吗?”三麻子厉声道,“只要他们有一个活下来,咱特么就都没命了。”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我创下了灭顶大祸,怪不得三麻子这么愤怒而又无奈呢。
“那,那咱去哪儿?”我茫然地望望四周,心里感到了一丝绝望。
“济南府,快走!”三麻子跳上我的脊背,用力朝我的肩膀拍了一下。
我应了一声,似一匹脱缰的野马,绕过山坡,直朝西南下奔去。
这一去,德县就再跟我们无关了,还有一枝梅俩人,她们也再不用跟苍蝇似的纠缠着我们了。
我心里既有些哀伤,又有些解脱,就这么背着三麻子一气奔出二十多里地,在一个小山村前的土坡上歇息下来。
一晚上没睡,早上又米水没进,这背着一个大活人跑了二十多里,可把我累屁了,幸亏他缺了条腿,减少了十几斤的重量,要不小命都够呛。
我大汗淋漓地仰躺在路边一石板上,喘气如牛,而三麻子却坐在一边悠哉悠哉地眯眼观赏着下面那村庄的全貌。
“郭子,下去问问,这村子叫啥名,谁家有毛驴没,顺便买一头回来。”
我靠,老子累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你狗日的还好意思再吩咐我?
我睁眼答道:“歇会。”
三麻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不过我可告诉你,这地还是德县的地盘,万一被鬼子或警察追上来,我搭上这条老命没啥,你可是年轻轻的。”
三麻子慢声细语地这么一说,把我听毛了,我日,可不是咋的,即使再累,也比被鬼子抓去练刺刀强呀。
我一骨碌坐起来,转头望了眼土坡下的那个小村子,伸手冲三麻子道:“拿钱。”
三麻子一楞:“啥钱?”
“买驴的钱呀,这还不一定能有呢。”我想起了以前满村买驴的事。
三麻子哦了一声,伸手从兜里掏出三块大洋:“顺便看看村里有没有卖熟肉的,打几斤烧酒,娘的,没想到会受你小子连累着,要不这时老子早在饭店里大鱼大肉的吃喝开了。”
看来,他还对我搅了他的局而耿耿于怀。
我也不敢再说别的了,接过钱,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土坡下的那个小村走去。
这村不大,约有三十多户人家,问了,才知道叫:陈家庄。
因为是冬天农闲季节,有两户乡民家里有驴,本不想理我,但一听我想花两块大洋买驴,,眼睛立马放出了光,都挣着往家拖我,最后,我挑选了一头看似比较壮实的毛驴,买下。
又到村里一屠户家买了几斤熟肉,但没敢打酒,怕死麻子喝醉了误事。
“酒呢?”
当我牵着驴,提着肉回到土坡上时,三麻子第一句话就问这个。
我早已想好了对策,说道:“一个不到三十户的穷村子,有卖肉的就不错了,哪儿有卖酒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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