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的少有的美味。
只是,麻雀没几只,我吃了仨,麻子吃了俩,没了。
肚子没填饱,精神头却长了点,于是,我背着三麻子在雪地里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约七八里路,最后实在连喘气的力都没了,爷俩才在一草窝子里点上把火,呼呼睡着了。
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睁开眼一看,三麻子早醒了,正在守着火堆皱眉发呆。
而不知啥时,天色已黑了。
“三爷。”我从地上爬起来,懒懒地叫了一声。
三麻子转头看了我一眼,道:“醒了?”
“嗯。”我揉了揉眼,挪着身子靠过去。
“活动活动身子骨,趁黑走吧?”
我靠,还要走呀,我暗暗咧了下嘴,望着白茫茫的四野,真有些发怵了,但正如他说的那样,不走出这片荒野,就的等死。
没办法,谁都不想死,于是,又背着他继续在雪地里向前跋涉。
不知停停歇歇地又走了多长时间,赶了多少里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我们终于隐隐听到了山梁那边传来了几声狗吠。
前面应该有人家了。我精神大振,哄哧着背着三麻子爬上了前面那道不高的山梁,放眼望去,隐隐地发现远处平地上有一个个雪堆,有的雪堆上还冒着白烟。
这就是个村庄了。
“郭子,停下。”三麻子似乎也有了精神。
我把他放下来,呼哧着喘着,随手抹了把脸上的汗,道:“三爷,你先在这歇着,我去前面村里讨点饭咱吃。”
我这口气,依然成了他的保护神。
我以为三麻子会暗暗感激我,不料,他却撇嘴说道:“讨饭?切,君子不吃嗟来之食,你三爷啥时讨过饭?”
我靠,这就又牛起来了?
“那,那咋办?饿死?”我没好气地道。
“一技在手,天下遍走!”三麻子牛逼闪闪地道。
日啊,先前在荒野雪地里你咋不这么说呢,这刚见着人家了,就吹起来了?
我道:“还要给人去治病吗?”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有啥技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冒充神医,但给人治了三次,全部失败。
第一次给一枝梅取大腿里的弹头,毛没见着,反把人日了,第二次是“大花瓶”的不孕不育,自己直接替王大拿代劳种上了。第三次是刘太爷,结果治了两次,人死了。
就这治谁谁倒霉的破技术,还敢再去忽悠?
我刚要开口,突听三麻子又道:“把棉袄脱下来!”
我猛地一愣:“咋了?”
“要你脱,你就脱,哪这么多废话,”三麻子道,“脱下来,把棉袄里面的白衬布撕下来。”
我靠,没了棉袄里子,我还咋穿?但见他说的果断,眼神又严肃,我也不敢抗拒呀,只好极不情愿地脱下棉袄,把里面的白布扒了下来,冷风一吹,冻得浑身乱哆嗦,忙不迭地又把棉套穿在了身上。
紧接着,三麻子又让我去路边草堆里抱了抱柴草,点了,拿起一根拇指粗细的柴棍,让其燃烧了片刻,吹灭火星,把那块白布铺在雪地上,用柴棍的碳墨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
我不认字,所以也不知道他写的是啥。
三麻子写完,又一笔一划地把那几个字描了一遍,显得更清晰。
随后,抬起头来又冲我道:“去找几根长木棍来。”
我不敢再问要干啥,就又去不远处寻了两根一人多高的棍子来。
三麻子把一根细棍子折断,用布条绑成长方形,又把那根较粗的棍子放中间绑了,最后才把那块带字的白布捆到了上面。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靠,这不就是那些走街串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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