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爽,腿脚就勤快,暂时把通缉丢到脑后,下了炕,端着盆子就出门来到了正屋里。
虽然屋里也昏暗,且又因是老屋,显得阴森森的,但喜气冲掉了我的恐惧。
“大爷,在吗?”我踏进屋门,随声喊了一句。
那老者闻声从里屋奔了出来:“哎呀,大仙,咋能让你拾掇呀,我来,我来!”
他嚷着把盆子接过去,我刚要转身走,又听他突然说道:“哎,大仙,别走,别走,我正要请你呢,咱屋里说会话。”
我正好也不愿回去看死麻子那张猪脸,便跟着他进了里屋。
这屋四壁灰暗,屋顶又裸着,上面耷拉着很多很长的有灰尘结成的“灰凌”,原本带花的炕席也被常年累月的灰尘染成了黑的,被褥也是灰的,总之,给人的感觉就像进了地窖。
唯有墙壁上的那盏煤油灯还有光亮。
“坐,快坐。”老者说着,把盆子随意放到墙边的一桌子上,又回身把房门掩上。
我坐到炕沿上,看着他又要泡茶,忙阻止了,说咱爷俩说会话就行,不用喝水。
那老者便抬腿上了炕,看看我,道:“大仙,你也知道了俺家的情况,这事就是怪呀,也不知哪儿出了问题,这些年来,我没事就琢磨,也请了好几个看风水的先生,他们一会让我改这个,一会让我拆那个,可折腾来折腾去,直到大栓子和她妈死了,我才不信那些二混子了,但总又觉得屋里阴森森的,有时半夜里还能听见有女人哭的声音……现在你们来,打跑了鬼魂,捉到了狐仙,我才知道这回是真遇到高人了,所以想麻烦你好好看看这家里到底是咋回事。”
我一听,头皮也麻了,屋里还有女人哭?这肯定是鬼魂呀,难道还是老者第二个老婆在作怪?
我想到这儿,问道:“那,现在,就是我们来到后,半夜还有女人哭吗?”
“有,”老者点头道,“昨晚还听见了呢。”
我困惑地眨了眨眼,难道他老婆的鬼魂还在屋里,没赶跑?
“那她哭的声音,跟你那个……一样吗?”我紧张地问道。
老者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像,栓子她娘活着的时候,哭的是长腔,不拐弯,可半夜我听到的那个女人哭,好像跟戏台上的那样,有板有眼,抑扬顿挫的……哎?对,就好像是在唱戏。”
我靠,我心里又咕咚了一下,下意识地转眼看了看四周,竟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屋有轻轻的脚步声。
我不由又紧张起来,忙侧耳再细听,那声音又没了。
晕,自己的心里在作怪吧?不过,这屋是真不能再呆下去了,否则没鬼也得把自己吓成鬼。
我对老者道:“大爷,不瞒您说,这种事我真不懂,我……”
“别,别……”老者一听急了,“大仙呀,你行行好,我亲眼看见你把你三爷身上的鬼魂打跑了的,你再说这个,谁信呀,只要你能不让屋里再出这种声音,把鬼魂赶跑,我,我就是给你跪下磕头,把一半的家产给你都行啊……”
你就是把家产全给我,我也干不了这活呀,我苦逼了。再怎么推辞,他都不信我不会打鬼。
这他娘的咋办?极度悲催下,我突然想起了三麻子,脑子一闪:哎?我何不往他身上推呢,反正到时成不成,有他自己处理,跟我就无关了。
我想到这儿,忙对老者道:“大爷,您是不知道呀,其实……我只是个刚学徒的,我师傅懂这些事……”
“真事咋的?”老者听我这么一说,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你师傅叫啥?他在哪儿?我能找到他吗?”
“能能,我师傅就是在东厢房里躺着的那个呀,”我把这苦差推掉,嘴巴也利索起来,“您不知道呀,他可厉害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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