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老者不知是咋回事呀,正在劝慰着他呢。
我兴冲冲地一步闯进屋,两人同时一愣,老者大喜,忙起身奔过来:“小伙子,哎呀,你终于回来了,可把你师傅急死了……”
而三麻子却沉着脸,坐在炕上一声不吭,也不看我,显然他还生着我的气呢。
“三爷,药都买来了。”我故作轻松地说着,从怀里掏出了药包。
药量都不大,但都是比较名贵的。
老者忙接了,颠颠地回正屋去熬药去了。
我掩上门,坐回到炕沿上,见三麻子仍拉耷着个猪脸不吭声,我也生了闷气。
这他娘的为你去抓药,差点搭上两条命,你不但不感激,反而还给我脸色看,啥玩意呀。不就是回来的晚了点吗,可那是没办法。
我们就那么坐在那儿闷头僵持了一会,三麻子终于说话了。
“你怎么进的城里?”
我道:“我没良民证,鬼子查的严,让郎中媳妇进城抓的药。”
我没敢说打死鬼子的事。
三麻子嘴一撇:“我特意叮嘱过你,这几天别乱跑,你……算你小子还精明,要不,咱爷俩就都完了……”
我心紧了下,没吭声。
三麻子叹了口气,又道:“他们既然能来村里贴告示,那城门口就一定也有!”
我听后,倒抽了口冷气,怪不得他这么生气呢,我若真稀里糊涂地进城,那真还没命了呢。想想都后怕,唉,都是‘龙种’惹得祸。
“那……”我想了想,问道,“咱不进城了?”
“谁说的?”三麻子把眼一瞪,咬牙道,“再难,也难不倒我姓胡的,不灭了那窝杂种,老子死不瞑目!”
我心里一咯噔,憋在心里的诸多问号又冒了出来。
“三爷,他们跟你到底咋的了?”我禁不住问道,“他们家大业大,势力大,咱也斗不过呀,把这口气忍了,咱回潍县,不还吃香的喝辣的,快活一辈子吗?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三麻子沉默了会,道:“你知道咱自从王大胡子家跑出来,分别后,我那两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咋过来的?”
三麻子仰头叹了口气:“老子走南闯北混了大半辈子,只在那段时间里,才知道啥叫生不如死……”
他说到这儿,脸皮痛苦地抖了抖,又低头不说话了。
“那……你当初是特意去杀‘活阎王’吗?”我现在怀疑他当初的动机不是那么简单了,要不,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那么远,单单去了“活阎王”家?
三麻子摇了摇头:“那倒不是,纯属巧合。那个济南府的杂种和‘活阎王’是兄弟,我是后来从狗剩家那里才听说的……”
这也许是真的吧,我也不知死麻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刚要再追问,三麻子慢慢摇了下头:“不说这个了,我脑袋又痛了。”
说完,便拉过枕头,躺下了。
看来,我这条命早晚得搭在三麻子身上,先不说凭我们俩能不能灭了“活阎王”他哥一家。
单是鬼子的通缉和一枝梅的追杀,就够我们提心吊胆的了。唉,三麻子的心眼比针眼还小。
只是,他去复仇也就罢了,为啥还要拉上我?当然,他自己这身体条件也复不了仇,要不也早去了。
也就是说,我被三麻子死死地绑在了他那条复仇的破战车上了,现在满天下抓我们,我自己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又想起了玲花,还有“大花瓶”,当然还有荷花,如果没三麻子,我肯定不会认识她们的。
我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老者熬好了汤药,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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