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三麻子把马灯靠近一些,对着棺材顶盖边缘的缝隙就叮当锤了几下,溜扁如叶的鏨子刃竟没能钉进去。
老者不由叹道:“这棺材咋密封的这么死呢?”
接着再钉,直到把外侧的木板一点点打烂了,也没撬开个缝隙。
老者汗都累出来了,喘气也粗了。
他娘的,锤打,鏨子撬的,你就是个保险柜,也早鼓捣开了呀。
我们三个皆对这棺材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郭子,你弄会!”三麻子命令道。
“好,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不就是个木头吗!”我愤愤然地冲老者道,“闪开,看我的!”
老者忙退到土坑边,我举起镐,用尖利的那一头对准棺材板中间,运足全身力气,闷吼一声,猛力砸了下去。
只听“咚”的一声轰响,镐尖穿透木板嵌了进去。
“透了,透了……”老者兴奋地叫道。
我大喜,把镐把来回扭了几下,用力抽出了镐头。
但,令人诡异的是,随着镐尖的抬起,一股白烟从那窟窿里哧哧地冒了出来,紧接着,一股扑鼻的怪味扑面而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三爷……”
“快上来!”
三麻子惊叫着,转头提着马灯就往外跑。
我和老者同时惊吼一声,捂着鼻子就往上窜,刚爬到坑沿上,三麻子突然一声惊吼,“噗通”扑在了门槛上,马灯罩子应声碎裂,光亮顿时大暗。
我娘呀,我嗷地一声,一个蹿跳,踩着三麻子的屁股就窜了出去。
那老者惊慌之下也昏了,脚踩在了三麻子那条假腿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老者惊叫着摔倒在了三麻子刚鼓起来的后背上,三麻子又惨叫着趴在了门槛上。
这他娘的,三麻子刚恢复过身体来,哪能经受得了这连续的打击?直到那老者连滚带爬地从屋里逃出来,三麻子还趴在门槛上哀叫:“救,快救我……”
我也从惊慌中醒悟过来,一手捂着鼻子,奔过去,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了出来。
三人在院子里惊悸了好一会,我才颤声问道:“三爷,那,那棺材里盛着啥?是毒气吗?直呛鼻子呀。”
三麻子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哼哼道:“水银,防尸体腐烂的……”
我心又猛地一紧,这么说,棺材里那具死尸还没烂成骨头?
毒气,鲜尸?
我头皮又一阵发麻。
而经过这一折腾,加上棺材里还有水银,我们一时半会也不敢进去了。
最后,三麻子道:“咱先去东厢房睡会觉,歇息歇息再来弄,反正这鬼找到了,咱也放心了。”
于是,我和老者架着三麻子来到东厢房里,端水洗了手,关好门,躺倒炕上,也不敢吹灯,
三麻子没一会就呼噜连声地睡死过去。
而我和那老者却干瞪着眼不敢睡,怕呀。
“小伙子,你说那棺材里会盛着啥?我活了六十多年,头一回见里面还有冒白烟的。”那老者道,“还有,按说有棺材就得有坟茔啊,可,咋啥也没有,只孤零零的埋一口棺材呢。”
他这一连串的疑问,把我也问住了。
地下既然没坟,只有一口棺材,而且里面还盛着防腐的水银,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丧主家是个有钱的大户,在下葬的时候找人看过风水地理,否则,不会这么做。
而据老者说,他爷爷当初买这块地要建房的时候,也请风水先生看过,说这地极好。
也就是说,这块地理极佳,只是被人、鬼相冲了,才出现了住家不利的事?
我和老者在被窝里脸对着脸,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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