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地道:“三爷……”
一下把黄金宝仍在了床上,万没想到那家伙“啊呀”一声,竟醒过来了。
我脑袋轰地一炸,刚要飞身扑上,却见三麻子随手把那本破书朝他额头上一敲,姓黄的竟又晕过去了。
好险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把这东西绑起来,用布条把他的嘴勒紧。”三麻子坐在那儿,朝我发号使令。
我转头望了望四周,见屋里也没绳子,布条啥的,就道:“我下去找跟绳子来。”
说完转身刚要走,三麻子低骂一声:“床单不是呀,你小子就是个棒槌。”
他这一说,把我提醒了,忙过去从床单上撕了几根长布条,把黄金宝的手脚捆了个结实,又用一根布条,连同他的嘴巴和脑袋捆紧,使他发不出声来。
这一切弄好后,三麻子又让我把黄金宝搬坐着依靠在床头被褥上,最后,三麻子欠身探手用大拇指掐了他的人中,姓黄的又醒了过来。
他惊恐地看了眼我们,又转头四望,这才明白是被绑架了,脸色唰地一片惨白。
“小二子,还认得我吗?”三麻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惊恐万状的黄金宝,不温不火地问道。
黄金宝盯着他,稍蹙了下眉,似乎想起了什么,忙点头,嗓子里呜噜呜噜的,却发不出声。
“没想到吧,被你们爷们牵着当狗溜的三麻子,我又回来了。”三麻子语气加重了些,眼神也有了些迷离。不知道是仇恨还是快意。
黄金宝眼里突然掠过了一丝绝望的光,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窗外,外面,天色已黑了下来,他家院门口的电灯大亮,灯影下,那个警察背着枪在溜达。
他是在奢望喽啰能来救他呢。
三麻子冷哼一声,道:“二子,别费心思了,今晚谁也救不了你了。只有三爷我才能放你条狗命。”
黄金宝一听,惊愕之下,泪水哗哗地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冲三麻子直点头。也许他真以为三麻子会不杀他了。
可惜,从三麻子手底下过的,没有一个活人。噢,有,是“活死人”。
对于这样一个‘哑巴’,三麻子发泄了几句气话,也就懒得说了。
我不知他要怎么处理掉这个姓黄的,便问:“三爷,咱把他弄出去,还是在这里就地?”
三麻子摇了下头:“不急,好戏还没开始呢,你下去吧,等那汉奸婆子回来。”
我心里一紧,下去?土匪婆子还在下面呢,我可不敢再靠她的边。
便道:“不急,她回来还早呢。”
三麻子皱了下眉:“要你下去就下去,注意着点外面的狗,过了八点,他们就换岗了。”
晚上外面两条看门狗,更得小心。我只好硬着头皮又来到了一楼。
客厅里,灯火通明,窗户上的两层窗帘已全部拉严了,一枝梅正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呢。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慢慢地转过头来,我不敢再给她笑脸,便阴沉着坐到了茶几对面的皮墩子上。
“那家伙咋样了?”一枝梅看着我,问道。
我道:“三爷说等他老婆回来,一块拾掇。”
一枝梅哦了一声,咬牙道:“好,等会我来宰了他!”
这娘们,宰个人保证比宰个鸡更利索。武功厉害着呢。
我们就这么默默地坐了一会,北墙桌子上的座钟响了九下,应该是晚上九点了。那汉奸婆子快回来了吧。
我起身走到窗户前,轻轻掀开一角窗帘向外望去,见院门外两个警察在对着头点火抽烟。
便又回来坐下,焦急地等那女人回来。在这寂静的夜晚,跟一个虎视眈眈的土匪娘们在一起,我心里不忐忑才怪了。
一枝梅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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