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软,瘫在了炕上。
三麻子又忙用双手卡住他的喉咙,用力“嘎”的一下,才使他彻底死去。
为了杀一个人,这又搭上两条命,心里不怕那是假的,当然也顾不得有罪恶感了。
在三麻子的吩咐下,我又把骨碌蛋的尸体抱到了炕上,让他也俩并排着仰面躺着,三麻子便跪在两具尸体中间,开始忙活起来。
小娥吓得呆在灶间里一直不敢出来,我也心慌的要命,扎撒着手不知该干啥好了。
“草纸!”三麻子头也不回地把腿边的布包扔到了炕沿上。
他是要我帮着把草纸揉成丝网状。还有把银针穿进朱砂豆里。
而就在我刚拿起布包的一刹那,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我手猛一哆嗦,布包又掉落在炕上。
老陈回来了。
三麻子也是一愣,转头冲我道:“快,去拖住他们,别进来!”
这危机时刻,我也顾不得害怕了,忙转身冲出了屋,随手带好门,又向院外奔去。
刚出了院门,见一辆军用吉普已驶到了院门口。
我娘,这时候我也不能掩上院门了,只好硬着头皮快步走到车前,打眼一看,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老车,一个是开车的司机。
“陈,陈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惊慌,咧嘴叫道。
车门打开,老陈从车上下来,冲我点了下头:“胡哥在家吗?”
我一眼瞥见了他腰带上别着的盒子枪,心里抽了一下,忙用身子挡着他的去路,点头道:“在,可能还在茅厕里,他拉肚子呢。”
“噢,那你嫂子呢?”老陈说着硬走过来,我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
“她?她去大炮仗家了。”我随口绉了个话。
老陈一皱眉:“大炮仗?谁叫大炮仗?”
“就是,就是村东头大街北侧,第三个院门,”我手指着东面,“要不我领你去找她吧。”
我拽着他的胳膊就要往东走。
老陈一犹疑,道:“不用了,咱先回家再说。”
他挣开我的胳膊,就往院门口走。
我急了,忙窜到他跟前张胳膊拦住:“陈哥,你……立大功了吗?能当多大的官?嘿嘿。”
老陈一听,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走,进屋说去。”
这家伙杀心应该更坚定了。
我哪敢让他走?又忙拦住,问道:“陈哥,那哨卡里的兄弟都死了吗?一个没剩?”
老陈火了,一瞪眼:“回屋说,行吧,在这不方便!”
他说完,反抓着我的手就往门口拽,我极力挣脱。
说实话,他的力气是没我大的,真要较劲,他拽不过我,但我怕他会不管不顾地独自进去,就又反抓着他的手腕往后拖:“陈哥,别介呀,你家我嫂子还在大炮仗家呀,走,咱一块去……”
我的极力阻拦,让老陈产生了疑惑,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猛地一把甩开我的手,大步向门口走去。
我刚要再去阻拦,却发现院门不知啥时被掩上了。
咦?风刮的?可这雨天也没风呀,虽然大雨停了,但毛毛细雨也是直直的条线。
老陈走到门口,一推门,里面竟关着。
我这时才突然明白,很可能是小娥关上了门。
老陈的疑惑更大了,抬脚踹着门,大叫:“开门,开门!”
但里面没人应声。
我知道再这样持续下去,他会一脚踹断门闩冲进去的。
忙道:“陈哥,陈哥别急,这谁特娘的把门关上了,我翻墙去开。”
我说着,跑到院墙边,把住墙头翻了进去。
可我不敢直接开呀,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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