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
三麻子猛一挥手:“快,听话!”
一枝梅又应了声,转身奔向了宿舍。
我也趁势急步奔到了三麻子身边:“三爷,开始吗?”
三麻子起身瞅了瞅外面,牙一咬:“郭子,打!”
话落,我抄起另一根碗口粗的,结实的棍子,冲三麻子道:“闪开!”
其实不用说,他也已蹲在牛头边了。
我举起木棍,瞅准牛的胸口部位,使出洪荒之力,“咚”的一下砸了下去。旋即扑地卧倒。
那牛浑身猛地一颤,忽地站了起来,几乎与此同时,三麻子也飞身抹掉了它脑门上的银针和草纸。
黄牛闷吼一声,挟着洞内的隆隆回音,拔腿咕咚咕咚地向洞外奔去,沉重的踏地声,震得我身下乱颤。
我娘,这家伙若不被鬼子炸碎的话,那真就是一辆重型坦克呀!不,比坦克还灵敏,还具冲击力。
我忙抬头观望,见那黄牛奔出洞外,奋起四蹄,迎头向山坡上的鬼子们冲去。
鬼子们早已领教过诈驴的厉害,又见一头大牛冲出来,嗷的一声,四散奔逃,那诈牛转身狂追,一头把一个大个子伪军顶出了十几米,“啪”地摔死在了一块石头上,又“噗哧、噗哧”接连踩死了几个小个子伪军,继续穷追猛撵。
这时,山谷里的鬼子们也开火了,炮弹挟着赤红耀眼的光芒,嗖嗖地向山坡飞来,在牛的身边接连炸响,腾起的尘土碎石铺天盖地。
但因牛是在疾速运动中,炮弹也没个准,想一下打在它身上,几乎是痴心妄想。
而这疯狂的狂轰乱炸,也把山坡上的伪军们吓昏了,在连炸数人后,其他伪军才突然明白过来,小日本这是拿他们当牛呀,炮灰的不干,还要留着脑袋吃饭呢。
于是发一声喊,大批伪军惊吼着撒丫子向山谷里逃去。
那诈牛旋即调整战略,迎头又向山谷里冲去。
“大妹子,行动!”三麻子高喊一声。
一枝梅带着几十个男女,持枪呼啦啦从宿舍里冲了出来,不等开口,三麻子又猛地一挥手,众人跟着一枝梅就咕咚咕咚地窜出了洞口,沿着山顶,急急向远处奔去。
洞里,只剩下了我和三麻子。
我抱着机枪趴在洞口上,紧张地观察着山谷里的人、牛局势。横下一条心要跟鬼子们血拼到底了。
忽然,三麻子猛地咳嗽了几声,道:“郭子,走!”
我一愣,走?去哪儿?难道要进到洞深处藏起来?可这山洞就这么大,你就是藏进耗子洞里也会被人搜出来呀。
我诧异地转头望着三麻子,有些迷糊。
三麻子火了,瞪眼道:“你愣着干啥,赶紧的,去把放在那土匪娘们房间里的财宝带上,赶紧逃命!”
啥,啥?逃命?不是要拼命吗?
三麻子的转变太突然,我竟一时转不过弯来了:“你,你不是说......”
“你个棒槌,我忽悠她的,你当了真了?真是不可教的榆木脑袋,快点,再多带些绸缎布匹!”三麻子催促道。
我娘,这是要搜刮殆尽,卷铺盖土遁呀,唉,一枝梅呀,一枝梅,你好坏不分,被人忽悠着当了炮灰,却还心怀感激。
既然能活,我当然不愿死,忙应了一声,跑进一枝梅房间里,抱起那个木箱子,又奔到三麻子屋里,划拉了几匹绸布,把木箱包了,捆在背上,返回洞口,一手抄起机枪,一手架着三麻子就急急出了洞。
此时,那诈牛还在山谷里横冲直撞,鬼子们也在拼命狙击,手雷频频炸响,火光闪处,那牛竟一次次死里逃生,从烟雾尘土中窜出来,继续肆意杀戮着。
“三爷,咱往哪儿跑?”我惊悸地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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