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暗暗沉了下,又问道:“噢,那,他也住在这儿?”
梁大牙把嘴一撇:“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哪会住营房里呀,在别的地方住。”
我哦了一声,怕他起疑心,就没敢再继续问。
中午吃了饭后,我就在院子里溜达,专门看过往的军官,寻找黄长武的身影,既然是个伪军团长,他肯定牛逼闪闪,衣服也不跟其他人相同。
我记得他哥黄长文是穿着一身黄泥子军服,他也应该是吧,因为官衔同级了,穿戴不会有别,另外,他们是双胞胎,模样也应该一样。
我后悔没细看那个死去的黄长文的脸部特征,不过若有和他一个模样的人在军营里出现,相信我会分辨出的。
但我在院子里,操场上溜达了半天,也没发现有跟黄长文差不多服装和模样的军官出现。
只好失望地回到宿舍里,睡了一觉,醒来看看天快傍晚了,又赶紧出去撒目。
因为这时正是下班的时间,家在城里的,晚上多回去住。
但我在营房大门口附近溜达了十几分钟,还是没发现那个黄长武。
奶奶的,难道他土遁了?
我只好又回到宿舍里,跟着士兵们去伙房吃了饭,虽然满眼是伪军,也可能都知道团长黄长武,但我就是不敢问,怕事后露破绽。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故意晚些时候才动身去王大拿家,目的就是等他上班走了。
来到他家后,果然只有“大花瓶”和那个叫小绵的女佣人在家。
小绵见我来了,忙泡了茶,而后忙活去了。
我和“大花瓶”对桌而坐,见她虽然妆画的很好,但眼圈仍有些发黑,这应该是昨天累大了的缘故吧。
我从药箱里拿出那个方子递给她,又拿出那几包药放在了桌子上,以掩人耳目。
她抿嘴笑了笑,拿起那张药方瞥了眼,小声问道:“你自己写的?这字不错呀。”
我咧了咧嘴,没吭声。也不好意思说不是,否则若让她知道了我不识字,肯定会笑话的。
“大花瓶”又看了看那几包药,一蹙眉,冲我眯眼道:“亏你想的出来,嘻嘻。”
我道:“装装样子,你可别真喝,要不出了人命就坏了。”
她嘴一撇:“死了也要拖着你!”
说完,又笑了。看来昨天她是真恣了。
但,看今天她的精神头还没恢复过来,怕是不能出去开房了。
因女佣在家,我们也不敢肆意聊别的,就那么对桌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闲话,也偷偷攥攥手,跟初恋的情人,相视而笑,满脸幸福。
中午,“大花瓶”留我在她家吃了饭,我见她哈欠不断,知道是累着了,便小声坏坏地问道:“还敢?”
她头一昂:“怕你不成?哼!”
话落,我们同时又偷笑了起来。
我让她去睡会午觉,自己背着药箱回到了营房。
下午到傍晚,还是没发现黄长武的身影,我心里暗暗焦急。
吃了晚饭后,我又来到梁大牙的屋里,见他正坐在床沿上泡脚,忙走过去蹲下,给他按捏,这是小辈应该做的,当然也是为了暖他的心。
梁大牙恣了,笑骂道:“郭子,好好干,过两天我就提拔你先当个班长,再一步步提上来,咱爷俩互相照应着,唉,没个身边人,干啥事都不放心。”
我谢了,说不愿当官,跟您老当个勤务兵就行。
梁大牙骂道:“不行,那有啥出息,这还要给你讨个媳妇呢。不挂个衔,身份就低一等。”
我刚要谢绝,不料,他又道:“今晚跟我出去趟,让她们娘俩看看。”
“看啥?”我一愣,不明白他说的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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