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破屋子奔去。
因为有夜眼,我的视野如同白天,路沟啥的都不妨碍,皆一步抄过去。
我奔到那间破屋前,本以为这么破败了,门窗啥的早没了,谁知,竟惊讶地发现,门窗不但好好的,而且门上还挂着一把锁,不过那锁已锈迹斑斑,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打开过了。
我趴在窗户缝隙里往里望了望,见里面是两间,有墙壁隔开,窗户这间有铺土炕,北墙角对着一些杂物。显然这儿曾经住过人。
我又来到屋门那间,透过门缝往里瞅,第一眼就愣住了,我娘,这,这里面咋还有一口棺材呀。
我心里咕咚一下,不敢再看,拔腿向路上跑去。
“三爷……”我还没奔到驴前,就心悸地叫道。
“咋的了?”三麻子应道。
“那,那屋里住不得,有棺材,很可能还装着个死人。”我说着,拿过缰绳就要继续往前走,“咱还是再另找个地方吧。”
三麻子一听,哈哈大笑:“小子,你忘了咱是干啥的了?这不正好吗,这荒郊野外的,附近村里人都知道这地方不能来,咱反而更安全,呵呵,走!”
我娘,他这话虽然说的对,可特么瘆人呀。
我刚要在阻拦,忽听他吃惊地问了一句:“你脑门怎么发红?”
啥?我脑袋轰地一炸,以为刚才被屋里的邪物附体了,忙伸手摸,这才突然明白过来,是开着夜眼。
心里咕咚一下,忙转头闭上,睁开双眼,吭哧道:“我觉得有点发热,可能要感冒了......”
三麻子哦了一声,黑暗中我也不知他啥表情,就低着头,牵着驴向记忆中远处的破屋走去。
因为天黑,看不清路,两次都差点栽倒小沟里,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来到了那间破屋前。
扶着三麻子从驴背上下来,我道:“门锁着。”
“你死人呀,不会打开?”三麻子骂道。
我头皮一麻,蹲身往地上摸石头,可这儿是平原,石头很少,摸来摸去,只划拉到一块拳头大小的土坷垃,不过因上了冻,还是有些坚硬的。
我起身走近门口,一手摸索到门锁,另一手举起土坷垃狠劲砸了下去,只听哗啦一下,用手又摸了一下,门锁没开,门圈却断了。
还好,只要能进去就行。
我回身搀着三麻子,身体尽量往他身后靠,要他推门先进。
三麻子也是真胆大,推开门,红咕隆咚地就一下跳进了门槛里,我刚要赞叹,突听“咣”的一声响,他惊叫一声,噗通摔倒在地。
我浑身猛一哆嗦,嗷地一声拔腿就要窜,那毛驴见此也昏了,蹽蹄子也要跑,正好!
我一个蹿跳跳上驴背,却只觉身子猛地一软,那驴猝不及防,往前一个踉跄,竟扑倒了地上。
就在这时,忽听三麻子在屋里大叫:“你干啥,你干啥,还不快扶起我来!”
我一愣,你娘,他没死?
我忙从地上爬起来,叫道:“驴,驴要跑......”
“把它牵进来,是驴重要还是我重要,这点账都算不开?”看来三麻子也是气的够呛。
我应了一声,拽起驴,走到门口,探着身子把三麻子搀了起来。
黑暗中,他吐了口唾沫,愤愤地骂道:“奶奶的,一脚踩了根糟木棍上,真他娘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心里稍松了口气。
他摸索着划了根火柴,单腿跳进里屋,竟在墙壁上寻着了一盏煤油灯点着了,昏黄的灯光亮起,影影绰绰地通过房门洞射进了外屋,正好照在了那口棺材上。
我一蹙眉头,牵着驴进了屋,随手又把门掩上。
“把驴牵到里屋来!”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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