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我三爷呢?
刘掌柜沮丧地指了指外面:“送那姓胡的去了,他娘的,没想到耍钱耍出这样的肮脏事,唉......”
话没落,老板娘又吼了他一句,拧着他的耳朵又要打,我忙拉开,说我去看看,便奔出了屋。
其时,应该是凌晨黎明前吧,夜色如墨,街上空荡荡的,没半个人影。
我凝神打开夜眼,疾步来到当铺门前,发现店门竟开着,显然是三麻子特意为我准备的,也可能是胡老板气糊涂了,忘了关门。
我左右望望,闪身进了门,又随手轻轻掩上,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堂,来到亮着灯光的一个房间门口,并关闭了夜眼。
此时,三麻子正在劝着胡老板,说等天一亮咱就一块去警察所,先把那对狗男女抓起来,一顿板子就能让他们吐出藏宝贝的地方,非常简单。
胡老板似乎也听进去了,说幸亏有老哥在场,一直帮着我,好人哪,等天亮追回赃物,兄弟我一定请你吃饭。
我轻步避到门口,他俩还在说话,估计一时半会是止不了声,也没绝对的机会让我从容下手了。
咋办?直接开干吧!
我紧握双拳,闪身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见胡老板和三麻子正坐在炕沿上对头密谋,遂二话不说,飞身扑向了那恶棍。
胡老板显然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突然出现,猛一愣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扑倒在炕上,接着一拳打中了他的面门。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血雾四溅,头破人亡。
这手法,干脆利索劲头猛,多亏了副舵主加身。
三麻子望着我,赞赏地点了下头,探身用手试了试胡老板的鼻息和胸口,得意地道:“死翘翘了!”
“三爷,咱......咋办?”弄死胡老板,我不知道三麻子是要跑路,还是要在这儿住下去。
三麻子牙一咬,道:“走,去酒馆那儿!”
我一愣:“去干啥,也把他们杀了吗?”
说实话,此时此刻,杀刘掌柜的行,但若对那个老板娘下手,我是真狠不下那个心去,毕竟我们有过肌肤之亲呀。
三麻子道:“你甭管,去了装哑巴就行,一切有我。”
于是,我搀扶着他出了当铺,带上店门,回到了酒馆。
此时,刘掌柜两口子还在屋里生闷气。
我们进来,刘掌柜忙迎上来,连道:“老哥,咋样了,你可千万要给我作证呀,要不......”
他说着,嘴一咧,差点哭出来。
三麻子脸色严肃地道:“老哥,这事闹大了呀。”
刘掌柜两口子猛地一愣,连问咋了。
三麻子痛心疾首地用文明棍连戳地,说那狗日的胡老板去县城跟日本人告状去了,他说县城有亲戚,会带着日本大兵来抄你们的家,把你俩抓去审问。
俩人一听,瞪眼张嘴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刘掌柜的咕咚就跪在了三麻子面前,连嚷老哥救我。
三麻子为难地道:“老哥,不是我不想救你呀,问题是那些小日本压根就不会让咱说话,抓去就上酷刑,接着就练刺刀,不把你们肚子戳成蜂窝眼是绝不会罢休的呀......”
两口子一听更昏了,一向倔强的老板娘也呜呜哭着,没了辙。
最后,三麻子无奈之下,咬牙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跑!
“跑?”两口子一听,面面相觑,又瞪眼望着三麻子,有些蒙圈。
三麻子严肃道:“对,趁着鬼子还没来,你俩赶紧跑,等这事过去后,风平浪静了,你们再回来继续干。”
“那,那......”刘掌柜的转头望着这店铺,有些为难了,这可是砸锅卖铁拉饥荒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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