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深仇大恨,是绝装不出这样的。
把个队长夫妻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声赞叹。
但问题又来了,你只嘴皮子说,也没啥证据呀,谁知道这事是真是假。那年头,打死个鬼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三麻子是啥人呀,一见队长夫妻眼里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遂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鬼子领口上的标志,啪地拍在了炕上,道:“你们看看,这东西是俺爷俩从死鬼子身上撕下来的,真假?”
队长夫妻低眼一瞅,面面相觑,一下子瞪了眼了。
哇靠,这是真正的英雄啊!赶紧的上炕吃饭,我去找八路军孙连长来好好接待接待。
民兵队长姚明大同志提着杆汉阳造,急急火火地跑出了门。
而妇救会长王淑兰同志在把我们让到了炕头上后,就去灶间忙活开了,又是烧水,又是煎鸡蛋的,干的不亦乐乎。
我和三麻子坐在热乎乎的炕头上,听着灶间丁零当啷的锅碗瓢盆响,闻着飘来的喷香的煎鸡蛋味道,口水都流下来了。
看来,这八路军根据地就是好,有吃有喝还有人伺候。此行不虚,还真是来对了!
妇救会长王淑兰同志伺候着我俩吃了两碗煎鸡蛋,喝了水,见我们哈欠连天,问了,才知道是昨晚一夜没睡,就赶紧铺下被褥,让我们睡下了。
她则锁上屋门,不知忙啥去了。
我一觉睡到天黑,睁眼醒来,屋里屋外皆黑乎乎的,却听见外屋有人在嘀咕,听那动静,人不少,有男有女。
只听一个男人低声问道:“老姚,你确信他们不是敌人派来的探子吗?最近我们在其他几个区域抓到了几个汉奸便衣,咱可要提高警惕呀。”
听这口气,好像是个当官的。
姚明大道:“哎呀,孙连长,他们是不是汉奸探子,我能看不出来吗?那老头没了条腿,都掀起来我们看了,那青年憨头憨脑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王淑兰接道:“明大,你可不能这么说,既然孙连长提出这个问题,咱还是警惕点为好,不行的话,等会他们睡醒了,再让孙连长审审他们......”
话刚落,几个妇女连声道:“就是,就是,孙连长有经验,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比孙悟空还厉害呢,嘻嘻......”
显然,那个孙连长是姚明大叫来的,那几个妇女呢,满口沂蒙方言,应该是王淑兰从村子里喊来的。他们是对我们两个英雄好奇呢。
我忙推醒三麻子,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
三麻子伸着胳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外屋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紧接着,姚明大提着一盏马灯进了屋,问睡醒了吗?
在得到三麻子的应答后,外屋的六七个男女就涌了进来,或站在炕下,或倚在门框上,齐齐打量着我们这一老一少。
这几个人里,除了民兵队长姚明大,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穿着青灰色服装,腰间束着皮带,挎着盒子枪的青年,其它都是年轻的妇女,有俊有丑,有高有矮,有小媳妇也有大姑娘,这从她们的穿戴就能看出。
结了婚的女人头发都要挽起来,盘成发簪,没出门的姑娘都是大辫子。
姚明大夫妻把那穿八路军服装的小伙子让到炕沿上坐了,介绍说他是孙连长。
孙连长跟我和三麻子彼此问候了,就开始进入了正题,也就是盘问我俩的身份。
三麻子自是对答如流,我还真没见过有比他口才强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哏不打地能说一夜。
最后,孙连长也信了我们的身份。其实我们也不太担心,最多是所到之处,好坏通杀,两两相抵,无功也无过罢了。
孙连长和三麻子攀谈了约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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