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心事,缝针线活吧。
其时,太阳正挂在中天,暖暖地普照着大地,也没风,路上也没几个行人,四野空旷,我心里美得不行。
也跑热了,浑身是汗,黏糊糊的,边解开棉袄的扣子,忽闪着,边急赶着。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荷花那温柔贤淑的身影,不知我的突然到来,她会是什么表情,抱着我喜极而泣?还是在阿云面前羞得低头假装冷淡。
我呢,也打定了主意,绝不会避讳阿云,既然她跟三麻子那么好,我和荷花又何必装正经呢。
恋爱自由,这是我从根据地那儿学到的新词汇。
她很苦,只因遇到了我和三麻子这俩人渣。
我要尽可能地多给她些心里安慰,要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深爱着她,愿意和她白头偕老,不论以后多么艰苦,我绝不会放弃,直至离开这个世界。
我心里感叹着,眼睛竟有些模糊了,为她,也为我。
来到小王庄村口,我的意识也慢慢警惕起来,先是眯眼往街上观察了一会,在没发现可疑人影后,才轻舒了口气,把棉帽子往眉骨上压了压,双手抄在袖口里,急步进了村。
沿街第一个店铺虚掩着门,没有异动,第二个关着,对面胡同里也没啥人影,只有一条狗在溜达着寻东西吃。
第三家就是阿云的店铺了。
我心里咕咚的不行,抬头望去,店铺门前的招牌有些破旧,门前也有些脏乱,店门......
咦?店门咋上着锁呢?
我心里一沉,难道她俩结伴走亲戚去了?可这个日子,该走的早都走完了呀。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左右看看没人,便疾步上前,趴在门缝里往里瞅,店里桌凳有些乱,也没生炉子,显然,起码今天她们没营业。
我有些懵了,惊慌地四下瞅了瞅,空荡荡的大街上没一个人影,连那只流浪狗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这该咋办?
我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转身跑到第一个店铺门前,咣当一步冲了进去。
“老板......”我闯进大堂,前台也是一个人影都没。
我不管不顾,急急往后屋奔去:“有人吗?”
话刚落,一个三十多岁的彪形大汉闻声从后院奔了出来。
“老板......”我呼哧道。
因为激动,一时不知咋问了。
那汉子瞪眼打量着我,问道:“干啥的?”
“那,那边的店铺咋关着门呢,她们去哪儿了?”我手指着西面,急问道。
汉子眉头一皱:“哪个?”
“就,就是女老板那家,叫啥云的......”我不敢直接说出阿云这俩字,怕他更起疑。
那汉子一听,怪异地又打量了我一遍,可能见我不像便衣啥的吧,遂把嘴一撇:“死了!”
啥,啥?
我脑袋轰地一炸,一下子僵住了。
“年前就死了,你还来嘚瑟个啥,滚吧!”那汉子上来就推我。
我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也顾不得和他纠缠了,拔腿出了屋,又看了眼阿云的那个店门,鼻子一酸,转身捂着脸就向村外窜去。
我要赶紧回去跟三麻子汇报,我不知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即使再跟那汉子纠缠也不会问出啥来,三麻子,只有三麻子有办法,有主意能搞清这一切。
我也不知荷花怎样了,阿云死了,她会去哪儿了呢,回家了吗?也许是吧。
我想到这儿,在跑到村外的岔路口时,转身向几里外的宋家庄奔去。
我想急着见到荷花,问明一切,或许阿云是得病死的,或许被黄富贵的特务暗杀的?若后一种情况的话,那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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