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哪儿去?
“三爷,咱是不是走错了,咋没往城楼冲呀?”我喊道。
三麻子趴在那儿瞪眼咬牙,双手仍死死拽着缰绳,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后面的枪声又起,密集的枪弹打的木箱后端的板子咚咚直响。
显然经过刚才短暂的慌乱后,便衣们又重新组织起来开火了。
但,这是徒劳的,既然在前面都阻挡不了诈车,后面就更痴心妄想了。
后面的枪声渐稀后,我又把思路转到了方向上。
诈车不进城,难道......
我一个激愣,恍然大悟,我娘,三麻子这是驾诈驴要逃跑呀。
我想到这儿,心情忽地起来了,精神随之大振,难道我们死不了了?
哇咔咔,太牛逼闪闪激动人心了,这劫后余生的感觉,比任何一种感觉都要强力百倍,不,万倍!
也忽然明白了三麻子不抹掉诈驴脑门上的草纸和银针的原因。
原来,他是要让诈驴看不清方向,更看不到面前的人影,从而不顾一切地往前直冲。
而掌握诈驴奔跑方向的就是他手中紧拽着的那两条驴缰绳,一左一右,就像方向盘,诈驴一旦跑偏,他就猛拽其中的一根,使它回到正轨跑道上来。
麻子,真乃神人也!
而黄王八做梦都不会想到,他的死敌三麻子会用诈驴来突破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更不会想到我们能从上百人的火力拦截和包围中,毫发无伤地顺利逃生。
这,也真的太诡异了!诡异的神惊鬼颤!
诈车一路狂奔,似一辆飞窜的空中鬼车,在大道上轰轰地颠簸起伏着一溜烟地勇往直前。
我感觉整个身体都快被颠散了架了,身子忽上忽下,似滚筒里的土豆,串的少皮没毛的,头部应该还出了血或鼓起了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能保住了命,就是受再大的折腾也高兴。
我眼瞅着前面路边的景色一闪而过,在兴奋的同时,也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诈驴是绝对停不下来,那我们也下不去呀,而且,这大道肯定是通往下一座鬼子城,一旦控制不住狂奔的诈驴,让它进了城,我们不还是死路一条吗?
即使不进城,就这么一路飞窜下去,不用几天我们也得颠死或饿死呀。
这他娘的坏了,好不容易逃出黄王八的包围圈,捡回一条命,可别在诈车上再丢了。
我想到这儿,忙大叫:“三爷,咱在哪儿下车,怎么下去?”
三麻子呼哧道:“看运气吧,命好就能下去,命不好就这么一直跑下去,死在车里了。”
啥,啥?
我娘,他心里也没个底呀。
我懵了,瞪眼张嘴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脑子在疾速旋转着,跳车?这个办法快捷方便,一起身,一闭眼就能跳出去。
但缺点是,这么快的速度跳下去,几乎没有活的可能。
就算能活下来,肯定也成了脑残和肢残,绝没丝毫侥幸。
咋办?
“要想活,只有一种方法,”三麻子眼睛紧盯着前方,喊道,“就是驴死车破,但这也仅仅只限于驴被炸碎,若它一头撞上高墙或跳下悬崖,咱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惊悸地听着,没了主意,只好暗叹一声,等老天安排吧。
荷花和阿云的仇既然已经报了,该死该活吊朝上了,要不还能有啥办法?
只是,只是可怜了我的玲花呀,我若......
我鼻子一酸,刚抬手要捂,车子突然“咣”地腾空而起,我一头撞到了顶板上,只感觉一阵生痛,眼前唰地亮了,紧接着呼地一道疾风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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