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等我把死马的胸口拍打按摩的有了活力后,又凑到马嘴前,跪身弯腰,用力掰开了它的嘴巴,闭眼屏气,贴到里面猛然哈了几口,旋即又把其嘴巴合拢。
那马身子微微一颤,三麻子一针扎到了它的脑门上,咬牙瞪眼的拿捏起了尺度,我看见那马的肚子有了起伏感。
活了!
紧接着,麻子用草纸覆盖住诈马的脑门后,长舒了口气,抬头眯眼瞅了瞅大街,那儿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而远处李大牙家院门口仍旧灯火通明,几个穿黄衣服的伪军凑在那儿对头抽烟。
三麻子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催诈的时刻到了,便从地上抓起一块有两三斤重的石头,列好架势,冲着它的胸口就砸了下去。
“咚”的一声,那马身子猛地一哆嗦,忽地站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三麻子一个单腿弹跳,飞身抹掉了罩在它脑门上的银针和草纸,我们双双扑在了地上。
那诈马身子一展,仰头呼啸一声,撩起四蹄,似一道夜空中的流星,嗖地一下窜向了村街。
我忙抬头凝神打开夜眼,紧瞅着它一溜烟地向李大牙门口飞窜而去,心里暗暗咬牙,你奶奶的,这回再让你这狗日的得瑟,不把你家灭个干净,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呢。
随着那匹诈马的飞窜而至,李大牙家院门口的几个伪军听到动静,转头一看是老爷的大马回来了,纷纷大喊着扑上去想拽住它立功受奖。
不料,那诈马狂吼一声,一蹄子就敲在了一个伪军的面门上,那小子仰身飞出老远,咣地砸在地上不动了。
另外三个伪军一看不好,大吼一声,齐齐扑了上去。
只见那诈马一腾一挪之间,一个伪军被顶飞,一个伪军被踩中,另一个伪军则撒丫子往院子里跑去。
这正好引导着疯狂的诈马也呼啸着窜了进去,紧接着,李大牙家传来了啪啪的枪声。
“郭子,赶紧的,拿着手榴弹去炸碎它!”
三麻子这突然的一声叫,把我搞懵了,啥,啥?
我转头惊异地看着他:“咋了,三爷?”
“你说咋了?”三麻子急道,“那畜生进去,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里面的人拾掇干净,咱不赶紧炸碎它,难道让它再返回来杀咱吗?”
咦,对呀,我咋就没想到这一步呢,可,现在就去,真的有危险呀。
“没事,你有手榴弹,万一半道上它窜出来,直接轰碎它就行,别毛躁,快点!”三麻子催道。
啥叫别毛躁,还要快点?麻子咋有些反常?
我稀里糊涂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边从腰里掏手榴弹,边进了村子,拐进胡同向李大牙家溜去。
接连穿过两个胡同后,我才突然心思过来,三麻子之所以让我尽快炸碎那匹诈马,是为了保三姨太的性命。
我靠,我被他当炮灰使了。
我想到这儿,腾地火了,麻子,你狗日的还说我重色轻友,你不也这样吗?而且还是拿着我的性命去换色,其心何其毒也。
特娘的,你精明,老子也不傻,干脆呆在胡同里等那诈马出来踩死你个杂种。
我刚要一屁股蹲下,突然又想起村口还有小鹅,那诈马若真呼啸过去,三麻子那个杂种肯定会先把小鹅拽过去挡第一箭。
不行,还是按他的意思办吧,要不吃亏的还是我。也就是说,横来竖去,三麻子是把我吃定了。
我揣着一肚子火气,拔腿向李大牙屋后胡同奔去。
其时,他院子里的枪声已渐渐稀疏,而惨烈的男女嘶喊声却有增无减。
这应该是到了最后进屋的攻坚阶段了。
我不敢迟疑,疾步窜到他家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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