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后,大骂不止,几次昏死过去。
黄福贵又让佣人把他丢进后院的狗笼子里,又把他那条腿用锅煮熟,扔进去,让他啃食。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麻子把自己那条熟腿啃了个精光,只剩下了一副白骨,人也奄奄一息了。
就在快死的时候,阿云来了,不见“二哥”,就问黄福贵。
黄福贵就说了三麻子的丑事,并把她领到后院狗笼前,指着他,说等他咽了气就剁碎煮熟喂狗。
阿云火了,立马跟黄福贵翻了脸,说二哥是你亲弟,是我亲哥,你咋这么狠心呀,拼死把他弄回家。
其时,阿云的丈夫也重病,她独自伺候着两个大男人,那日子想想就知道有多难。
后来,她男人死了,麻子活下来了,再后来,他在那片坟地林子里遇见了我和“阎王婆”……
麻子说到这儿,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这才终于明白,他为啥对阿云有那么深的感情,真的是生死兄妹啊。我又想起了我远游前夜阿云为我把银元一块块缝进衣服里的情景,也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没有阿云,我早死了……”三麻子虚望着某个地方,喃喃地道,“郭子,你知道了我为啥那么恨黄王八了吧。”
我点了点头,又迟疑地道:“其实你做的也不对,他的小妾,你咋还勾引呢。”
麻子一搓鼻子,振振有词地道:“那不叫勾引,是两情相悦,她也喜欢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谁日不是日呀……”
晕,还有理了呢。
我下意识地瞥了眼还在沉睡的张子怡,怕她听见麻子最后这句脏话,怪难为情的。
“那,咱以后咋办?”我问道。
三麻子似乎早已想好了,随口道:“先安营扎寨,稳定几天,再招兵买马,把事业干起来,只要有了势力,谁都会高看咱一眼,否则,没人拿你当根葱。”
“还,还要当土匪?”我一愣,“那,咱招了人马,是打鬼子呢,还是打八路?”
“都不打,两面讨好,左右逢源,让他们为咱出力。就跟当初大珠山那样,明白吗?”三麻子自信地道。
他的意思是,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黄福贵的落脚点,那就尽快把队伍拉起来,跟八路军谈判。
这是个好主意,不急,先过几天好日子再说。
为了能先按住身,我带着张子怡,背着三麻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五莲山的五胜峰。
这儿虽不是最高峰,但却是最险峻最安全的地方。
峰台上又有个庙庵,正好能遮风挡雨。
庵里院子内有一口不深的井,常年不枯,也不知水是从哪儿来的。
食物呢,第二天我单独去了一趟五莲县城,买了些米面和油盐及生活用品。
菜?因是初秋,大山里有的是野菜,猎物也不少,随便就能打到几只兔子和飞禽,吃饱喝足,晚上就和子怡滚床单,因是荒山野岭,也无顾忌,该喊了喊,该叫了叫,肆意又野蛮,那滋味,用子怡的话说,就是“比当神仙还舒服”。
这样结结实实舒舒服服,自由自在的过了十几天,到了农历八月初,麻子又呆不住了。
一天早晨吃了饭,他向我提出了个问题,不过,他不是又要下山报仇,而是让我去给他找个女人来,且最好是地主家的娘们。
我靠,他这一古怪的要求把我吓了一跳,瞪眼张嘴地傻望着他,半天没说话。
三麻子脸一沉:“咋的了,你小子天天搂着个白白胖胖的女人睡,就不想想你三爷我?”
这个我早已想到,可觉得他老目卡哧眼的,体力不行,那种欲望也就淡了。
我咕噜道:“那你想找,我去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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