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先在这儿住几天,等外面形势平静下来,再去城里寻些货物,这样最稳妥,你说呢?”
我靠,原来是故意拖我在他这儿住下呀。
不过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若贸然去县城,路上土匪不说,万一被守城的国军把我当作汉奸抓起来,那可真是有口说不清了,再说,大花瓶也不一定在城里了,所以不能莽撞。
我同意了他的建议。
胖老板大喜,忙领着我来到了后屋我曾住过的房间,叮嘱了几句,就去前台忙活去了。
我因赶了三天两夜,也极度疲惫,躺在炕上不一会儿就睡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地听见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胖掌柜的端着一木盘站在炕下,咧嘴冲我笑呢。
我忙揉着睡眼坐起来,这才看清木盘上摆着几样菜肴,便接过来放到了炕上,问啥时候了,他说天都黑了。
这么说,我睡了整整一下午了。
点了煤油灯,我和胖掌柜的喝着老酒,聊起了家常,他说他这两年不顺,先是店伙计去县城被鬼子打死了,没过几天,他老婆丢下孩子跟着一个盲流跑了,而去年,他孩子也得病死了……
我听了,也是感叹不已,劝他别太难过,人这辈子不论穷富都不容易,多想开些。
胖掌柜的叹了口气,道:“是啊,刚开始我还埋怨这埋怨那,想不开,不过这回总算想开了,人生在世几十年,愁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他这话说的我也开了窍,是呀,老子不偷不抢,不就是跟几个女人上过床吗,那是她们乐意的,她们为啥还要往死里逼我?这世道太诡异,太不公平呀。
我和胖掌柜的虽然遭遇不同,但殊途同归,有了共鸣。
他端起酒盅抿了一口酒,咕咚咽了下去,看着我,眼里露出了一丝光亮,脸色也开了:“郭子,知道吗,最近有人给我拉呱了个媳妇……”
咦,这是好事呀,我忙道:“真事咋的,叔,那不正好吗,有了女人才像个家,那赶紧的娶过来吧。”
我的话语带着半玩笑半真诚。
他得意地咧了咧嘴,道:“不急,媒婆说,明天领着来验家,看人,看中了就定亲,看不中就……”
验家,就是女方要到男方家实地看看家境房屋啥的咋样,若家境殷实,算是成功了大半,人呢,只要不傻不老瘸,瞅着顺眼就马马虎虎的凑合了。
胖掌柜的模样虽然一般,个子也不高,但自己开着旅店,也算是个小老板,又无牵无挂的,只要女方不太挑剔,应该差不多。
我问女方是啥人家?年龄多大了?
胖掌柜的说,女方原在县城里,今年四十二岁了,男人早死了十几年了,家境也曾经不错,但后来不知咋的,家道败落,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找媒婆寻个人家过日子。
我听了,信心满满的说这样啊,那只有咱挑她的份,哪轮到她挑咱呀。
胖掌柜的摇摇头说不是这么回事,听说那女人虽然四十多了,但人显得很年轻,也很漂亮,所以眼眶也高,宁缺毋滥的。另外,她还带着个女儿,也二十多岁了,若相处好了,不用费钱费力,嫁出去就能得到好处。
从胖掌柜的表情和语气可看出,他非常重视这段即将来临的姻缘。
我也就奉承了几句,他又要我明天先别出去了,帮他看着店,也顺便参谋一下女方咋样。
我非常痛快的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胖掌柜的就叫我起来帮他忙活开了,抹窗擦门打扫院子,把前堂和后院整理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忙完这些,太阳才从东面庄稼地里冒出来。
草草吃了点饭,胖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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