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炸就双飞。
可也没办法呀,与其被恐怖地掐死,也不如炸死舒坦呀。
当然,不到最后一秒,我还是要尽力活的。
我忙掏出一颗手雷,扬手冲着那诈尸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只听“噗哧”一声,死瘸子的半个瘦头就飞溅开来,黑白间杂的脑浆喷了我一脚。
死瘸子身子猛一哆嗦,险些脱手摔下去,稍一停顿,旋即又顶着半个空洞的脑袋嗖嗖地往上爬来。
今天就是今天了!
就在他扬手一把扫向我的双脚之时,我牙一咬,纵身从七八米高的树梢上跳了下去。
在即将落地的一刹那,我一个翻滚,在地上转了两个圈跳了起来,顺势从腰间掏出了最后一颗手雷,一把扯掉拉弦,仰头看去,见那诈尸也呼啸着凌空飞扑下来,我猛然一个闪身躲过,“咚”的一声巨响,它的躯体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急窜两步,回头一看,诈尸挣扎着几欲起身,我一手雷就掷了过去,借势一头扑在地上。
只听“轰”的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我身体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出几米,连翻几滚,忙转头看去。
只见弹坑处,袁瘸子的尸体已四分五裂,抛的到处都是。
我娘,我一头扎在地上,长舒了口气,半点力气都没了,只觉天地乱转,身子簌簌乱颤,脑袋空白一片……
好久好久,我的身上才感觉有了点力气,脑仁也从惊悚中慢慢归了位,便艰难地坐起来,呆呆地望着炸坑边七零八落的残肢断臂,半天才晃了下脑袋,咬牙站了起来。望望东面,云际间,已有些发白了。
这一夜折腾的,草特个娘啊,真是命大。
我站在那儿,茫然看向四周,苍茫一片,我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小黄庄镇在哪儿了。
咋办?还是继续寻个有人的地方,打听下小黄庄镇的具体方位吧,我原本是要去桂花那儿的,只是没想到被袁家哥俩忽悠了。
不,他们是老实人,不是忽悠我,只是有一个也叫玲花的人把我引入了歧途,险些一命呜呼。
玲花?
我脑子里猛然闪出了那个躺在床上,闭眼睡觉的漂亮女人。
靠,她惹下的货,害的我差点死掉,到如今恐怕她也不知道呀,何不去勾搭勾搭,了却了我满腹的冤屈和愤恨?
特娘的,老子还从没为一个陌生女人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呢。去!
我想到这儿,也顾不得桂花了,拔腿就往回走去。
年轻,就是任性!
再说,俺一个人从小游荡惯了,寻一段浪漫又如何?反正三麻子不在身边,自己说了算。
我走了一段路,又一想,觉得这么做太龌龊,还要费心劳神的,人家还不一定能上钩,算了吧,正事要紧。
便犹疑了半会,朝着东北方向的一个村落走去,路上遇到了一个推车的汉子,上前问,那人却只看着啊啊的我直摇头,原来是个哑巴。
我暗叫倒霉,大早晨的第一件事就不顺,那接下来的一整天就要小心了。
又往前走了几里,远远望见一群穿红着绿的人抬着花轿,吹吹打打的往这走来。
对这种人群,打听路是犯忌讳的。
我便闷着头继续往前,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也看清了他们的身影。
前面是四个身着红衣,吹着唢呐的汉子,边走边摇头晃脑地猛吹,声之嘹亮,震得人耳膜都颤。
汉子们后面是一个骑着大马,头戴礼帽,身披大红花的新郎,奇怪的是,那新郎有些年纪了,看脸上笑出来的褶子,起码五十挂零。
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当然也不会是娶的正房,起码三四妾吧,这年头不稀奇。
新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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