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着捡喜糖和没炸响的零星爆竹。
硝烟中,我发现那条东西胡同恰好是在桂花家的地方。
我有些迷糊了,记忆中,桂花家那排房子只有两户人家,一户是她家,另一户是个老光棍子,这……
我脑袋轰地一炸,猛然明白了什么。
新郎来娶得应该是桂花母女中的一个。
那,会是谁呢?
桂花娘,四十岁出头,风韵犹存。和新郎有十多岁的差距,他俩应该很般配。
可,桂花娘不是跟旅店老板有联系吗,咋又会改嫁这个满脸横肉的老东西?
噢,原本她没大看上那个旅店老板,心思等我和桂花成了亲,就跟着我们过日子,没想到去年我突然不辞而别,可能是绝望之下,又不得不嫁人了吧。
不对,我走的时候给她娘俩留下不少钱的呀,不至于为了生计而嫁人吧。况且,那个新郎一看就不是个善茬,桂花娘是绝不会看上他的。
那到底是咋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慌的不行。
就在这时,前面鞭炮放完,新郎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嘻嘻哈哈地下了马,簇拥着往桂花家胡同走去。
看热闹的,跟随轿子的,甚至抬轿子的男女老少也哄的一下往胡同里奔去,挣挤着去粘喜气,开眼界。
我见南北胡同里没人注意我,脑子一闪,转身急急往回溜去,奔到第一个东西胡同,直接闪身拐了进去,撒丫子就猛蹿。
我不敢直着胡同跑,七拐八拐,接连串了四五条胡同后,抬眼一看,前面竟是野外了。也就是说,我已跑出了镇子。
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望望,一个人影没有,便在野外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来到一个草垛后隐蔽下来。
心里的疑问遂又冒了上来,难道桂花家里突发了什么情况,被逼无奈才嫁人?比如她家进去盗贼把钱全部偷走或抢了,这个有可能。
再或者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有钱有势,桂花娘贪图他的家财?毕竟她原本就是城里的小康人家,过不惯乡下的穷日子,攀高枝是正常的。
那她嫁出去,桂花咋办?会跟着她娘一块过去吗?
这也有可能,跟过去就是富家小姐了,以后找个男人也得挑挑剔剔的。
这么推演的话,也就说明她娘俩对我不抱希望了。
唉,其实桂花是个好姑娘,当初我若不急着去寻大花瓶和龙种,这会她不定早怀孕了呢,那样,她们母女也就安心了。
现在,这儿就没挂念了。
我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失落感,就那么木木地倚坐在草垛下发着呆。
不知啥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唢呐声,我下意识地转身伸头望去,远远地看见通往镇子的乡道上出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
我心里一沉,眯眼瞅去,见四个吹鼓手抱着唢呐一路吹吹打打的往前走去。
那个骑着大马的新郎紧跟在后,接着是那顶大花轿,轿夫们可能是担心轿棍处的那个断茬再折,没敢颠轿,就那么老老实实地往前走。
两个接亲的女人在花轿两边碎步小跑,轿子后面,跟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再后面,远远地跟了一条土狗……
咦,难道他们只接走了桂花娘?那桂花呢?是不是还在家里?
不对呀,娘嫁人了,把她自己撇家里?不可能!
那她会去哪儿?反正新娘的花轿里是绝对不能坐两个人的,这是规矩。
我傻了,怔怔地望着他们远去,脑子猛地打了个激愣,忽地跳了起来,拔腿就往镇子里窜去。
我要去桂花家看看,她是早已嫁人了呢,还是孤零零地在家里。
我一路飞奔进镇子,沿着胡同七拐八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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