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了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晕,这下我慌了,又怕被东屋的桂花娘听见,忙坐到床沿上轻拍着她的肩膀小声赔着不是,安慰道:“你想哪儿了呀,咱,咱这不是革命同志嘛,虽然喜欢你,可经过这么年党的教育……”
她猛一转头:“教育两口子不准碰吗?”
好,好,王凤兰,你个八路婆子,见风使舵的女人,我倒霉的时候你鄙视我,我风光的时候你仰慕我,现在你又来这一套了,老子也……
我心下一沉,顺手一把抓住了她滚圆的屁股。
她始料不及,身子猛地一颤,瞪我一眼,却没吭声。
我见此,侧身歪倒,抱着她的脸就亲了起来,她似要挣扎,却只是动了一下,而后就闭上眼睛任我肆意起来。
说是肆意,我哪敢长时间纠缠?
亲了几下,摸了几把奶,就喘息着放开她,低声道:“现在可以证明了吧?”
她闭着眼不吭声,脸红到了脖子。
这说明她认可了吧,就在这时,忽听东屋传来了三麻子的叫声:“郭子……”
我惊的“嘚”的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王凤兰也忙不迭地坐起来拢头发整衣服。
“郭子,你们过来趟。”三麻子又叫道。
我应着,抹了把脸,抬步往门外走去,王凤兰一个急伸手拉下了我积存的后衣襟。
这女人心细。
我不敢回头,出了西屋门来到东屋,见三麻子坐在炕上,手上拿着本子再细瞅。
桂花娘却盘腿坐在炕头,见我进来,对望一眼,忙低下了头。
她坐在炕头应该是麻子特意安排的,为的是不让她下炕走动,以免打扰我们在西屋的‘写作’。
王凤兰收拾好了发型衣着,也进来了:“叔,啥事?”
她问着,坐到了三麻子身边的炕沿上。我也和她坐了个对面。
三麻子捧着本子,认真地道:“我的经历写的基本差不多了,你听听行不,若不合格,我再重写遍。”
啥?这么快?靠,神笔呀!
王凤兰抿嘴笑道:“好,叔你念吧。”
说着瞥了我一眼,羞涩又幸福的样子。
“我,姓胡,名大海,山东潍县胡家小庄人,光绪十四年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父亲胡金涛,母亲胡张氏,屋无一间,地无一垄,终年给邻村地主恶霸邓举人扛活,吃的是糠皮,咽的是野菜。是最最赤贫的雇农。我从小给邓举人放牛,受尽了他家的欺辱压迫,心怀满腔仇恨,十二岁那年,我父亲被邓家狗腿子活活打死,我母亲投井自尽,我一气之下烧了他家的房子,逃荒要饭到了关东,给资本家扛麻袋,因为不堪压迫,杀死了资本家一家八口,而后逃进了深山老林。期间,认识了抗日英雄杨靖宇同志,他派我打入敌人心脏搞情报,但因叛徒出卖,我被敌人抓住,逼我当汉奸,我大义凛然,宁死不从,就被鬼子砍断左腿,扔到了乱坟岗子上……”
我娘,麻子真是个人物呀,这样苦大仇深的英雄谁不敬慕?
王凤兰认真地听着,脸上表情随着三麻子抑扬顿挫的声音而变化,或咬牙,或轻叹,或热血沸腾,跟着三麻子进入了他吹嘘的世界里而不能自拔。
桂花娘呢,也是咧嘴、瞪眼、流泪的,被三麻子的事迹感动的不能自已。
麻子,真不愧是高手呀,我坚信除了他的家乡和姓命是真的外(这个不敢扯,组织回去调查的),估计再没一句实话。
而他之所以敢这么忽悠,皆因都是孤证,杨靖宇?牺牲了。资本家?多了去了,且已经死了,鬼子?更没影了。
所以,他从十几岁到五十岁遇到我之前,没人知道他到底干了啥,自己说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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