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胡科长摆了摆手,让那个便衣出去了,房门也被从外面带上。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胡科长这才舒了口气,客气地让我们坐了。并起身过来给我们倒茶水。
三麻子转头冲我道:“你死人呀,让你哥倒水吗?”
我靠,我忙站起来接胡科长的茶壶,他呵呵笑着说都是自家人,客气个啥呀。
争执一番,我抱着茶壶先给三麻子倒了,接着胡科长,最后是我。
坐下,胡科长开了口:“叔,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
三麻子摇了下头:“没消息。”
胡科长一愣,眼里露出了疑惑和恼怒的神色。
对于他们来说,留着客栈那个掌柜的,或许还能钓上几条雨,现在鱼钩被麻子砸断了,就等于破了军统的一个希望的泡泡,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之所以还不对我们动怒,只是其内心还想听麻子到底要干什么。
若我们狗屁价值的东西没有,翻脸是眨眼之间的事。
当然,三麻子也绝对不傻,他下意识地瞥了眼门口,探头低声对胡科长道:“贤侄,那小子只是共军的线人,没啥用处了,不过,你应该知道那批黄金的走向了吧?”
胡科长眨眨眼,道:“请说。”
于是,三麻子就把在客栈给我分析的黄金走向的意见,对胡科长重述了一遍。
胡科长越听,眼睛睁的越大,最后竟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一把抓住三麻子的手,问道:“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三麻子一抖脸皮:“我,不知道呀,只是推理猜测,咋的了?”
“当真?”胡科长不信任地问道。
三麻子面色严肃地道:“贤侄,咱一笔写不出俩胡呀,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管骗谁也不会骗咱本家啊,叔精通风水八卦,《易经》啥的也通透,多年前我来过青岛,因为个人恩怨杀死了一个混子,所以多少也了解点这儿的地下官网的事,另外,最重要的是,我夜观天象,一颗金星在港口上空闪闪发亮,所以,就推算出咱们的这批黄金有可能被从海上运走。”
“噢……”胡科长若有所思地撒开了三麻子的手,坐回到椅子上,眯眼稍一沉吟,又猛抬头盯着三麻子,“叔,不瞒您说,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这批黄金很有可能就是从海上运出去。”
三麻子小眼唰的一亮:“是吗,那太好了。好!好!好!”
三麻子连声说了三个好,激动的脸都红了,喘气也急促起来。
我靠,麻子,人家争夺黄金,管你啥事呀,用的着这么兴奋了,到时别说咱吊毛捞不着,黄金一旦被你这个‘贤侄’得手,咱很可能就跟着那掌柜的走了呀。
胡科长见三麻子情绪激动,便把得到的情报透露了出来。
原来,一艘叫“玛利亚娜”的某国邮轮前几天从港口启航,经上海,今晚已到达了青岛港,准备卸装完货物后,明天返航。
而船上有名船员是双面间谍,他得到共军的通知,说有一批货物要装上船,要他以特殊的身份,配合护送到上海,船靠岸就算完成任务。
那名双面间谍立即跟南京方面汇报了这一情况。
本来这样的情报每天都一大摞,但因青岛这边刚发生了黄金大劫案,上级领导对这消息立马敏感起来,推断共军很可能要把这批黄金偷运上船。
所以连夜指示青岛这边务必对运送上船的一切货物严格审查,一定要把黄金截下。
胡科长正在连夜秘密部署呢,三麻子又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双方不谋而合,胡科长不激动才怪了。
现在有了这么个‘半仙’,明天的任务想不成功都难。
胡科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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