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已经带回来了,也只有硬着头皮面对了。
我斟酌一顿,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偷偷在床底挖个坑,先埋下去。
过个一两天听听风声再说。
但把赖子媳妇支到哪儿去?
她人生地不熟的,去看电影吧,里面地痞流氓很多,万一她被盯上,更是个麻烦事。
因为现在绝不能再惹出半点事。
送她去栈桥看风景?这天还不暖和,把孩子冻感冒了也不行。
我心里焦躁的不行,翻来覆去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就是给她吃点安眠药,让她沉睡,我自己偷偷挖。
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保险了。
于是,我去附近药店买了两片,碾碎,和在热水里,借关心她的态度让她喝了。
没多大工夫,这胖女人就哈欠连天,躺在床上搂着孩子睡了。
我遂关好门,用小铁铲子钻进床底,一点点挖土。
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一个一尺多深,半平方米大小的土坑就挖好了,接着把金银财宝放进去,埋好,压平。
这才顶着一头汗呼哧着从床底钻出来喘了几口气,又把带回来的床单撕成几块,把剩余的碎土包了几小包,堆到床脚,准备晚上分几次投运出去。
忙完这些,已近中午了。
我突然想到,这几包土也不能往外丢呀,一是床单仍垃圾堆里容易暴露,二是一旦被人发现是我丢的土,那肯定会引起注意。
不行,我想到这儿,摇了摇头,决定就地消化。
便去院子里端了一盆水,把几包土泡了,在墙角做了个小方凳似的墩子,上面可以放盆子或鞋子啥的,这样就不用担心别的了。
好了,一切捯饬妥当,我长长舒了口气。
听到院子里的租客在忙活着做午饭,这才猛然想起,我和“大花瓶”定好的今天去陪她们的呀,她不定早在家等急了呢。
我晕,满脑子光想这隐藏赃物了,这事还忘了呢。
看看赖子媳妇还在那睡,估计不到天黑是不会醒的。
皱眉想了想,又钻进床底刨开土坑拿了两捆带老外头像的纸币,掖进裤腰里,埋好土坑,洗了洗手,便出屋掩好门,急急来到街上,拦了辆黄包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果不其然,来到她的租屋前,还没进门,就听“大花瓶”在屋里叫道:“虎子,快,你爹来了,快叫爹。”
我心里一股暖流涌起,刚推开门,虎子就叫着扑了过来。
我抱起虎子逗乐了一会,让他去门口玩。
我趁机把两捆外国老头票和一大把银元塞给了“大花瓶”。
她看着这么多钱,一下子傻了。问哪儿来的美元?
我早想好了理由,说是上次和三麻子来青岛的时候捡的漏,一直埋藏在信号山上呢,这回正好用的着。
“大花瓶”可不是别个女人,她有文化,知道我是瞎扯,却也不点破,用布包包了,藏在了墙角一堆碎木柴里。
我问够了吗,不够我还有。
她说光美元就五千多块呢,还有昨天你给我的,这些宝贝加起来,足够她娘俩花半辈子了。
资金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想法搞船票了,因为现在的青岛是一座孤岛,只有海面没被共军封锁,也只能海上和天上能逃到海外。
不过飞机票是想都不敢想的,那都是国军的中高层的和达官贵人才有资格乘坐,普通老百姓只能坐船。
而这种紧迫局势下,票价不但奇高,而且很难买到,只有多砸钱。
另外,她提出和我一块去海外。
这个我不是没想过,可还有三麻子,他已老了,身边不能没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