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说话,声音是从东厢房传来的,那也是些租客。
看来真的没啥事呀,我是做贼心虚。
我暗暗捏了下手指,拧开门关,抬腿进了院子。
屋檐下那吃饭的租客听到动静,抬头往这儿看,因为天黑,他也看不清。
“老哥,在吃饭呀?”我主动打了个招呼。
那租客这才反应过来,道:“是啊,你才回来?”
“活忙,没办法,嘿嘿。”
我应着来到西厢房我租的房间门前,见屋里亮着灯,直接推门进入。
赖子媳妇抱着孩子正坐在床沿上打盹,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我,惊喜地站了起来:“回来了?去哪儿了,咋才回来?”
我应付了几句,瞥了眼床底,一切照旧,便坐到床沿上,低声问道:“先前有人来搜查了?搜啥?”
她惊诧地看着我:“是啊,你咋知道的?你看见了?”
“他们来干啥?”我又问道。
“噢,”她眨眨眼道,“来查租客身份,好像最近有地下党准备搞暴动啥的,所以风声就紧了……”
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精特娘的把我吓个半死。
一颗心彻底放下来了,高度绷紧的神经也松弛了,仰身躺到床上,盯着屋梁,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她转头看着我,问道:“你吃饭了没?也不知咋的,我老感觉困,从上午一直睡到那些警察来,他们走了,我本想做点饭等你回来,可不知不觉,又打起了盹,身子懒懒的不挨动弹。”
我懒的再跟她唠叨,说不饿,脱了衣服就躺到床里侧想睡,但可能因为心里波动太大的缘故吧,虽然感觉很乏,却老是睡不着。
赖子媳妇见我不理她,似乎有点生气了,哄着孩子睡了,关灯,背对着我沉默了一会,见我还不吭声,就用屁股撅我。
我往里侧挪了挪,她有挤过来,继续磨蹭我。
看来今晚不跟她说会话,她是不会算完的。
我只好转身从后面把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她这才老实了,静等着我下一步的动作。
“明天咱就去给那大夫钱。”我道。
她一听,一下子转过身来,诧异地:“咱……有钱了?”
“有了,我那亲戚今天还给我了。”我淡淡地说道。
“真的?”她兴奋地一把搂住我,“那太好了,嘻嘻。”
说着,手就摸索起了我的脊背,我不动,任她肆意,她摸了几下,柔声道:“真结实,嘻嘻……”
“喜欢?”我坏道。
她嗯了一声,就更放肆了。
这一战,把她攒了一天一夜的情绪彻底释放出来,咬着被褥一角闷吼着哆嗦了一阵,便沉沉睡去。
困意虽然也笼罩了我,但不敢睡呀,又悄悄下了床,钻到床底下,扒开土坑,拿了几十块大洋和两副玉镯及玉坠等,揣好。然后才拥着她睡下。
第二天,我因既要去医院,又要去“大花瓶”那儿,很忙也怕人,所以就不能带她。
她有些不悦,哄了好一阵她才极不情愿地答应在家等我,叮嘱我早点回来。
我自然满口应承,出门拦了辆黄包车直接来到“大花瓶”母子的住处,把玉镯和饰物给了她。然后一块吃了早饭,我俩带着虎子就去了医院。
那贪财医生见了,忙又说他为了我这假眼球的材料和质量费了多大周折,多么的不容易,云云。
一听就明白他是想要小费,遂塞给他五块大洋。
他忙谢了,说过个两三天就能把眼球做好,绝对跟真的一样。
我也谢了,叫了所需费用,和“大花瓶”母子出来,乘车直奔小港码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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