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疗养,最好的结果是自己能坐起来,最坏的结果是终身瘫痪,或成植物人,甚至死亡。
“三爷……”我惊悸地看着银针被烧红,颤声道,“你有把握吗,别……”
三麻子一瞪眼,止住了我的话,低声道:“你这病,特么就是被人下了蛊,幸亏你自身带毒,否则早没命了。”
他说着,手一闪,我还没看清那银针的去向,就听到“哧啦”一下,我左腿膝盖猛一颤,嗷的一声惨叫:“三爷……”
一股细细的夹杂着臭味的黑烟从下针的关节处冒起,痛的我差点昏死过去。
而小鹅在外面听到我的凄叫,咣地撞开门闯了进来:“郭子……”
三麻子猛一回头:“毛巾,把他的嘴堵死。娘的,瞎叫唤。”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丧尽天良活该死呀。
老子遭着这狗罪,你还说我瞎叫唤?不服也扎你一针试试,这肉都煳了,搁谁都的昏死。
小鹅扎撒着手不知所措,三麻子又吼了一声,她才硬着头皮过来,一边哄着我,一边把毛巾塞进了我的嘴里。
三麻子又让她出去了,接着继续下针。
我再痛也喊不出来了,只能全身哆嗦,豆大的汗珠子一层层地从毛孔里往外鼓,直到我昏死过去……
等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用毛巾给我擦拭身子,睁眼一看,竟是小鹅。
三麻子坐在一边,手指点着我的身体部位,她用毛巾擦一下,就蘸到通红的血盆里团一团,再拭。
我虽然知道水是被朱砂豆染红的,但心里却惊悸的要死,那里面肯定有我的血水呀。
三麻子看着小鹅把我全身擦了个遍,这才舒口气道:“好了,把脸盆端出去泼了吧,记住,有人问就说是擦洗伤员伤口弄得,别说是咱这屋。”
小鹅应了,心痛地看了我一眼,端着盆出去了。
而我只感觉全身每一寸肌肤似火烤般地灼痛,既痛苦,又有点舒服。
“感觉怎样?”三麻子得意地看着我,问道。
我抖了下脸皮:“痛。”
“废话,不痛就成植物人了,”三麻子骂道,“是不是火刺刺的还有点凉意?”
咦,这老东西,他咋会知道?
难道他真能治好我的病?
我翻了下眼皮,没吭声。
三麻子又道:“这还早着呢,你这蛊中的太深,时间拖的又太长,要彻底治好,起码还得再下半个月的针……”
我靠,我头皮不由一麻,可又一想,如果真的能治好,我就是死个几十次也值呀,只要身体痊愈了,能蹦能跳了,老子又……
我刚想到这儿,忽听三麻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你知道吗,赖子媳妇怀孕了。”
啥?我心下一颤,脱口问道:“真的,那太好了,这下我赖子叔又有传宗接代的了。”
“好个屁!”三麻子蹙了下眉头。
“咋的了?”我看着他,疑惑地问道。
“二赖子才回家不到十天,她媳妇怀了五六个月了……”
我心里咕咚一下,瞪眼张嘴地傻了,这,这……
我娘,不会是我的吧?不,砸死我也不敢承认呀,这事,这事,对,赖到三麻子头上正好。
我忙故作神秘地道:“三爷,你厉害呀,六十多了又给人种上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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