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这是说到家的干巴脆的大实话了,他的威胁小鹅听不出,我心里是明白的。
若让院方看出我身体好了,肯定会动员我回家乡,而我一回去,二赖子他们就会置我于死地了。
麻子走了,是在把我的中的蛊毒彻底清除后,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虽然依旧在装病,但精神却空前高涨,对小鹅也频频发动出击。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
我这性格是自小被麻子和“阎王婆”带坏的,现在精神头有了,身体也好了,能耐得住寂寞吗?答案只有俩字:不能!
刚开始,小鹅还羞羞答答顾忌我的病情,后来见我活动自如了,也就顺水推舟,投怀送抱了。
这小日子过的,一直到了第二年春夏季节,万物疯长的时候,我终于蠢蠢欲动,在这儿呆不下去了。
就暗中跟小鹅商量着私奔。小鹅的革命意志也动摇了。
但两人商量过后,却为去处发起愁来。
全国都解放了,我复员就必须回老家,也就是三麻子所在的小王庄村,可那儿有二赖子媳妇和顺子媳妇呀。她们都还在家望眼欲穿地等着我呢。
我若把小鹅领回去,她们岂不炸了?
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的,一旦我领着一个陌生女人回去,顺子媳妇不闹,赖子媳妇也会发疯的,因为她说过想做“大”,而她一翻脸,那我杀人的事就会暴露。
二赖子也会紧跟而上,把我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我遗臭万年。
那样,小鹅也就会顶不住压力走人,我这一辈子也就完了。
三麻子担心的就是这个,所以他临走的时候又话里有话的警告过我。
当然,这些我是绝不敢跟小鹅透露的,只说村里情况有些复杂,暂不能回去。
那么,去别的地方呢,更不行。
先说沂蒙山山王村,那儿有妇女主任王凤兰,我们去那儿落户肯定会被挤兑,不定还会受到打击报复呢。
去陌生的地方?更不行,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了,一旦地方上出现了外来人口,可是要查祖宗八代的,那我过去的罪恶也就暴露无遗。
我们反复商量无果后,小鹅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先让我回村锻炼着,等落下脚后,她再向组织申请复员,跟我一道携手相伴到老。
不愧是革命大熔炉里锤炼出来的人才呀,我听后立马点头同意。
心说先回去把人事关系摆平了再说,反正这儿人家也不留了。
即将出院的当晚,我和小鹅通宵鏖战,战的是天翻地覆,风云雷动。
不料,我们的流*行径却被夜里值班的医生发现了。
这还了的,这是在公然破坏社会主义制度呀。
院方得到报告后,把我俩连夜隔离审查。
好在,我光棍一条,她寡妇一个,不算婚内出轨,只能按资产阶级作风和不正当恋爱观处理。
也就是,我被扫地出门,小鹅因认罪态度好,记大过,留队察看,以观后效。
我娘,这项罪名又把我击的昏头转向,心灰意冷。
而小鹅也是名声扫地,心里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尽早回来领她回家,不再招冷眼。
就这么的,我灰溜溜地回到了小王庄村。因为犯了严重错误,所以不是复员,是戴着坏分子的帽子回来的,村里也就没举行欢迎仪式迎接‘英雄’回乡。
当我低头耷拉脑地趁着夜色回到家时,见三麻子正坐在炕上,就着昏暗的没有灯光看报纸呢,不过二赖子两口子不在。
我稍松了口气,怯怯地叫了声三爷,把那个处理文件递给了三麻子,他皱眉瞥了眼,不怒,反而笑了,不过那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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