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安全过了关,其他的车辆也跟着往南奔。
好了,他们不找我的事,我也不敢再找他们的事了,走吧,走吧,走了都平安。
我心里祈祷着,望着车队远去的踪影,终于大松了口气,兴奋地从沟底一跃到了沟沿上,想欢呼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却突然发现土岭上出现了一队黑影。
我脑袋轰的一炸,傻了。
这特娘的,早不来晚不来,太阳落山了,诈尸都用完了,他们若再来攻打,我岂不真死定了?
不行,赶紧逃吧,这回北面也没鬼子来了,直接往北逃回去,也许还能保住条命。
我想到这儿,忙返回坑道,揣了两颗手雷,提着一支冲锋枪,拔腿窜出来,跃上战壕就要往山下跑。
当然,跑也不能瞎跑,要警惕着来者的方位,别被他们打冷枪或包抄了。
我下意识地穿透朝西边望去,见一溜上百个身影披着白布,已从岭上下到了低处,正急急往这儿奔呢。
咦?我脑子突然一闪,不对呀,若是美军的队伍,他们会翻山越岭,没汽车坦克掩护运送吗?会不会是……
不行,还是避到安全的地方再仔细瞅瞅吧,万一是自己人呢,那我就牛逼大了,人证物证的,想不立功都难。
我想到这儿,遂拔腿窜到山下,躲在一堆美军尸体里,抬头眯眼继续往西面观望。
这时,那队人马已快奔到了山西侧,他们穿戴臃肿,身材也跟那些美军不太一样。
难道是南朝鲜军队?我心里划着问号,不敢贸然逃跑或起身暴露,继续眯眼观察着。
天色愈来愈暗,我遂凝神打开夜眼,四周景物也渐渐能看清了。
当然因还没黑透,瞭望远处始终像罩着一层轻雾,使我始终不敢确定那些爬向山头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
不过随着天色的愈加发暗,我也不用担心被他们发现,视线也会更清楚。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分钟,山头阵地上的人开始匆匆挖起战壕来,而另一部分约十几个人则持枪从山上往下探来。
面帽子,灰棉袄,臃肿的棉裤,典型的东方人的脸,还有手里那些标准的苏式冲锋枪。
哇靠,这不就是志愿军吗?
我激动了,前后左右望望,忽地从死尸堆里跳起来,冲他们大叫:“同志,志愿军同志们,我是60军180师九连的战友啊……”
黑夜中,我连喊了几嗓子,把那些走到山坡的人吓了一跳,先是纷纷扑地举枪,四下观望,等隐约听清了我的声音和语句,这才凑一块嘀咕了一小会。
只见一个人罩手冲山下喊道:“你们几个人?在这儿干啥?”
我晕,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不过也可以理解。黑咕隆咚地,万一被南韩棒子浑水摸鱼呢。
我遂又报了我们部队的番号和团长、连长的大名。
那些人又一对头,兴奋地往下奔来。
现在疑虑解除,我也不用担心被误会了,便也拔腿向他们冲去。
双方近了,互相喊了几声同志,也顾不得再多问,簇拥着我就上了山。
原来,他们是三团五连的,昨晚接到命令后,就从大后方一路奔袭,路上被敌机发现轰炸了一次,损失了十几个战士,就由大道改成翻山越岭,曲折迂回了。
但虽然多走了些路,也按预定时间到达了目的地。
不过在他们上山后发现没一个人影,都以为我们牺牲了,就派出一队战士下山查看情况,没想到我突然冒出来了。这令他们大喜异常。
我也说了这儿的战斗情况,全连一百多人,除回送伤员的两个战士外,阵地上只我自己了。
但我硬是凭借坚强的意志,孤身一人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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